梓婋当下就有点心虚起来,钱兆亮不满道:“岑公子,我诚意满满,你连身份都造假吗?大家都是生意人,以诚为本,你连身份都不明确,这让大家如何再处下去?你到底是谁?”
梓昭本来就对这个王婋心存不满,加上今天亲爹来四面楼查账,对他颇多挑剔和批评,心里一股火正憋着没地儿呢,就对梓婋冲道:“我说王婋,你上次在四面楼闹事,我大方没跟你过多计较,你现在怎么回事,你到底是王婋还是岑家的?你可真够大胆的啊!
骗我又来骗钱伯伯!
爹,这就是上次大闹四面楼的王婋,口才可是不得了。
钱伯伯,依我看,这就是个骗子,在我面前自称王婋,在你面前又说自己是岑家人,不知道打什么坏主意呢!”
言梓昭逮着机会,对梓婋炮轰,梓娀在一旁只能干着急,却不敢出言。
言铿修扭头看了梓昭一眼,梓昭看到自家亲爹的眼神,立马瑟缩了一下,当下闭了嘴。
言铿修缓缓地道:“据我所知,江南岑家目前只余二子,老二不是经商的料,走的是科举;老三尚且稚嫩,还在收拢岑家的势力,努力站稳脚跟。
你是哪位?”
岑四悄声对梓婋道:“少爷放心,咱们货真价实的岑家人,不怕这个姓言的。”
岑四特别看重岑氏的体面,就怕梓婋在这江北言氏面前表现的唯唯诺诺,使了岑氏的面子。
梓婋对岑四道:“我有分寸!”
简短而有力的话语,让岑四的担心消弭殆尽。
梓婋站起身,对言铿修执晚辈礼:“见过言二爷,在家里,时常听家父说起江北言氏,对言二爷颇多夸赞,如今见着真人,当真是所闻不虚!”
“你父亲是?”
言铿修问道。
“家父岑先同!
我乃岑氏四子,岑洛云。”
梓婋道。
“未曾听说岑老有第四子啊?”
言铿修疑惑道,看着梓婋的眼神带着审视和探究。
“我生母乃是家父侧室,我自小体弱,很小就被送到泉州府外祖家抚养,那边气候宜人,适合温养。”
梓婋落落大方,一点都不怵。
岑先同确实有一房侧室,姓乔,也是好人家的女儿,娘家爹是个秀才,只不过家道中落,科举无望,才卖身到岑家为妾。
乔氏早年为岑先同生下一子,比岑洛川小,天生体弱多病,为了调理儿子的身体,乔氏就带着老四回到泉州府去,也确实是因为泉州府地处南方,气候温暖,但老四还是不到四岁就夭折了,乔氏伤心许久,待在泉州府不愿北回。
后来岑先同亲自去接,她才回到绕水山庄,但也是进入佛堂,一心吃斋念佛了。
因着时间太过久远,所以外人渐渐都不知道岑先同还有一房侧室,梓婋现在借用这个老四的身份,年纪和经历倒也算是对的上。
“你有什么身份和出处,你骗我叫王婋,你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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