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四正欲回话,却听得康伯垂头丧气地道:“不到五天!”
梓婋一惊,虽有心理准备,可也架不住康伯的话:“五天?”
岑四叹气道:“所以今日才摘牌打算闭店。
但是前来购米的人太多了,加上人群中有人煽风点火的,场面一下子就乱了。
咱米行关了不要紧,糟糕的是岑家在这应天唯一的一个消息点就算是完了!”
梓婋不解:“就一个消息点?”
康伯点点头道:“是的。
应天的言家是江北生意场上的龙头老大,在这儿安插一个消息点很是不易,要是到了想在经营一个,就在得花上十年时间了!”
“十年?这么久?”
梓婋愕然,一副不相信的神情,岑四和康伯郑重地对她点点头。
梓婋问道:“既然如此,我们说什么也得撑过这一个月。
康伯,城中各家米行均涨了价,岑记不涨,那些大米商就没有说什么吗?”
康伯神情黯然:“怎么不说,软的硬的都说了,要不是顾忌岑记这个招牌,早就把这米行给拆了!”
“这么说,这次民众在门口闹事果真是有隐情啰?”
梓婋修长的手指轻轻叩着桌面,眉头依旧皱着。
康伯道:“姑娘说的不错,刚才那几个鬼鬼祟祟的人恐怕就是暗中捣鬼的人,我说怎么今日打算摘牌闭店的消息才放出去,就有这么多的人来呢!
都是事先安排好的!”
梓婋三根玉指轻捏杯盖,在指尖摩挲了一下问道:“都是些什么人威胁过米行?”
康伯道:“城中有势力的商户基本上都放过话了。”
“是否有言家?”
梓婋眉头一挑,凤眸敛光。
岑四见梓婋这么紧张,以为梓婋怕了言府,语气里很是不屑:“言府怎地?我们还怕了他不成?”
梓婋起身面向岑四,严肃地道:“四哥此言差矣!
若是有言府参与其中,我们就趁早将所有米粮都卖了,关门回杭州,待过了这一阵,再来此地经营消息点;若是言府没有涉及,那我们或许还有一线翻身的希望!”
岑四很是不满:“姑娘,我实在不理解,你怕言府干什么?我们岑家在商场上怕过谁啊?你别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啊!”
这话显然是越了规矩了,康伯在一边不停地向岑四使眼色,可岑四毫不在意。
梓婋知道她这个主子在他们这些岑家正牌属下面前只不过是个半成品,始终没有正经主子硬气。
思虑到这一点,梓婋便缓了脸色道:“四哥,你太急躁了,所以没有看清眼前的局势。
言府是江北的大商,说的大逆不道些,就是江北商场上的皇帝,言府的当家一句话就可能改变着应天城中的商业势力分布。”
“姑娘说的对啊!”
康伯连连点头道,“要是最大的米粮商没有插手,事情就没有那么难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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