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温温柔柔的样子,说话也细声细气,但是从言旺和言梓昭的态度中,可以看得出来,刘氏绝对不是个好拿捏好糊弄的人。
只见她端起茶盏,微微抿了一口道:“你们四个先通报一下名字。”
四个人均依次告知姓名,刘氏一眼看去,又问了和言旺一样的问题,是否读过什么书,特别是得知书语是从佛经里识得字,又着重看了几眼书语,问了几个和佛经相关的,书语都有问有答,刘氏甚觉满意。
刘氏接着又问了几个培植花草的问题,那就真的只剩下书语一枝独秀了。
没有其他话,刘氏就点了书语。
言旺对书语道:“还不赶紧谢谢三太太!
这泼天的福气,要好好珍惜啊!”
书语赶紧跪下磕头,刘氏等书语正经的磕完头道:“你先跟着吴妈妈学学规矩,吴妈妈觉得你可以了,再到我院子里来。”
刘氏给足了吴妈妈体面,也是看在她是二太太的陪嫁面子上。
吴妈妈深知这一点,立马上前应下。
吴妈妈知道,这刘氏平时不管事,但言府上下对她的尊重不比对二太太少。
刘氏进门不到四年,言府的三爷就去了,就留下一个闺女言梓嫱。
言太爷念其年轻守寡,也曾说过可以改嫁,但是刘氏不愿,一心守着闺女过活。
因着老太爷的看重,也因着三房后继无人,所以当家的二房对三房也是诸多善待,怕被族人说苛待孤儿寡母的。
另外刘氏的性子看着柔弱,其实也是个烈性。
她是江南人氏,门户不高,父亲是个秀才,屡试不第后,就安心在老家开设私塾当老师了。
刘父虽然是读书人,但性情开明,不以经商为耻,他有功名在身不好出面经商赚钱,就有夫人出面,经营商铺,他做幕后大老板,做的也是风生水起。
刘父刘妻恩爱一生,只得这么一个女儿,自幼是既当作男子,也当作掌家娘子来教养的,琴棋书画和管家理账是一把好手。
三房非长,嫁进来后,夫妻兴趣一致,安享富贵,在生意上和管家上绝不多言,三爷自小沉溺于读书科举,更是对家里的事诸多不上心。
刘氏和大方的王素笛一向交好,两人兴趣爱好相投,都喜欢诗词歌赋的雅事。
俗话说,一个家里,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
大房和三房的媳妇交好,隐隐的就排斥了没怎么念过书的二房媳妇。
二房媳妇陈芷珍娘家也是商家,她爹有着生意人的大气,却也喜欢效仿官家的小气,坚决认为女子无才便是德,所以从小教导女儿的是如何管家看账,深入学习典籍却是万万不同意的,加上陈芷珍对诗词歌赋也无甚兴趣,所以和大房三房根本说不到一块儿去。
大房出事的时候,刘氏是从始至终都不相信大房会做侵吞公中,分裂家族的事,更加不相信王素笛淫乱偷汉,侮辱门楣。
所以,在族里逼死老大,王素笛和梓婋被强制送到出尘庵时,她是唯一一个奔走呼号,为王素笛说情申冤的人。
甚至在王素笛被押走的当日,她更是带着陪嫁的丫鬟婆子做出了持刀拦车救人的事。
可惜,力终不逮,未能成功。
王素笛母女送走后,她沉寂了很长一段时间,深居简出,吃斋念佛,不问诸事。
依着二房陈芷珍的性子,本想好好搓磨搓磨的,但是老太爷鼎力保着,所以陈芷珍那头从未真的为难的上三房一脉。
这几年刘氏时常暗自遣娘家人去出尘庵打听,也使银子,想让庵里多加照顾王素笛母女,奈何出尘庵只认二房印信,不认其他,刘氏就是想使银子也无处可使。
六年前,刘氏得知王素笛已自杀身亡,悲痛之下想动心思把梓婋接出来,奈何出尘庵防守严密,她又不得亲自出面,所以一直未能成行。
这几年刘氏刻意和二房保持距离,但是却拦不住小辈们的交往,言梓昭和言梓娀兄妹两个,因为对上一辈的事不知情,对她这个三婶很是尊敬,和梓嫱相处的也非常好。
刘氏也不好因上一辈的恩怨,再去让下一辈结仇。
今日挑选完侍花丫鬟后,就要出门去广济寺礼佛,二房的梓昭梓娀兄妹两个听说了,也跟着要去。
刘氏向来不会因为上一辈的恩怨而为难小辈,故而就答应了一起出门。
三婶的好说话,让梓昭兄妹高兴不已,热心肠地陪着三婶选完丫鬟,就火急火燎的安排车马出行。
他们从大门出去,梓婋这会儿就在后门等着,等到一众牙人和应聘者出来,就装作要找工作的跟这些牙人搭话,顺利的得知书语已经成为三房的侍花丫鬟后,心满意足的离开了言府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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