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悠悠靠近岑云川,醉醺醺的用缰绳套住岑云川脖子,将人拉近,玩味道:“好好伺候本王。”
岑顾看了一眼,像是松了口气,赶紧拍马走了。
岑云川冷着一张脸,任他套着,没有发作。
马蹄子一动,岑云川脖子被拴着,只能被迫从马上滚下,被他牵着脖子,跟牲畜一样随在他后面酿酿跄跄的跑。
他像是故意般,时快时慢,快的时候,绳子绷得笔直,扯得岑云川几乎窒息,面上渐渐显露青紫。
他一旁的侍从生怕他玩过了头,惹下祸,便劝道:“到底是大将军的儿子,您多少看在先帝面上,莫要伤了和气。”
那二皇子回头,欣赏着岑云川狼狈喘气模样,看着他脖子上被磨出的道道血痕,笑嘻嘻的道:“你说得有理。”
侍从松了口气,正准备上前帮忙解开缰绳。
谁知,那祖宗又猛地往前大力一拽,岑云川未曾防备,一下子扑倒在地,脑袋撞在地上,又被拖行了几步,额头擦了个血肉模糊。
这一撞,让岑云川脑袋疼得几乎出不了气,两眼眩晕,只听见那坐在马上的人,用不屑的声音道:“什么大将军,不过是我家养的一条看门的狗罢了。”
说罢,提起绳子,弯腰,看着岑云川被吊起来,一副痛苦模样,用缰绳拍了拍他的脸颊,笑道:“是吧,小狗崽。”
岑云川抬起头,挣扎间,手心握紧,指尖几乎要将掌心刺破,眼里的恨意和怒意几乎要关不住,仿佛下一瞬便要破笼而出。
正在这时。
不知道谁喊了一句,“猎物!”
那二皇子眼里瞬间爆出兴奋的光,立马丢了缰绳,扭头走了,吹着口哨,兴奋地朝边奔去,一边骑马,手上已经搭好了弓箭。
岑云川则瘫在原地,大口喘着气,许久之后才摸索着伸手解开了脖子上的绳子,这一动便扯得那一圈皮肉火辣辣的疼。
他咬牙正要起身。
突然听见巷子深处发出稀稀疏疏的动静。
定晴一看。
只见干草下藏着两个人。
见岑云川望过来,那一团干草抖地更厉害了。
岑云川回头看了一眼奔离的大部队,然后转身再次看过来时,比了个嘘的动作。
见岑云川没有要杀他们的意思,干草堆里钻出一个灰头土脸男人,边抖边道:“大人……我妻子她马上要生了……但是听说二皇子出宫了,没有稳婆敢出来做生意,我看她情况不好,只能扶着她出来去稳婆家,没想到竟刚好撞上……”
岑云川向他身后看了一眼,果然看见干草堆下爬出来一个大着肚子的女人,她身下已经湿了大半,明明是数九寒天,但整个人却汗淋淋的,显然是疼到了极点。
岑云川赶紧别开眼,解开身上披风道:“你拿衣服先盖着她,不要见了风……你们走小道赶紧去找稳婆。”
男人连连道谢。
岑云川牵着马向另一头走去。
才走了不到一百来步,便听见后面传来女人尖锐和痛苦的号哭声。
岑云川扔了缰绳,掉头赶紧跑了过去。
等他过去,便看见刚刚碰见的那个男人正瘫坐在地上,捂着脸,一副魂丢了的模样。
而那个女人……被尖锐的利器横穿过鼓鼓的肚皮,一团血肉模糊的东西被丢在她旁边,她急喘几下,身体里崩出滚滚不断的鲜血,很快整个人都变得灰败没有人色,如同一具干瘪的皮骷,而身下是不断扩大的血洼。
而始作俑者,正提着剑,拨弄着刚刚从产妇肚子里抛出来的婴儿,嘲笑道:“生孩子不挺容易吗,哪里需要产婆,本王不也能帮你把孩子取出来吗?”
在场的众人都静默无声,都像是被这血淋淋,惨无人道场面骇住了一般,大气都不敢喘。
那产妇呻吟几声,便断了气,婴儿从一出来便没有啼哭过,怕是在肚子里便已经难产窒息而亡了。
那丈夫受了如此大的刺激后,抱起血糊糊的孩子,在街上狂奔起来。
那恶徒一见,起了兴致,忙喊道:“还愣着做什么!
杀了他!
谁杀了他,本王立马替他向父皇求个爵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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