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夕改过。”
岑云川心里也知道,岑未济从来都是一言九鼎,君无戏言。
可这事关自己的老师,他没有退缩的余地。
于是再次鼓起勇气辩驳道:“您的这道旨意本就不合理,既是错的东西,又有何不能改的。”
岑未济将笔在手里转了转,摸着下巴,抬头欣赏着自己忙活了一下午的作品,并没有太理会他这番冒犯言论:“朕给你选的几位先生,各有所长,你跟着他们学些时日,便会知道朕的用意。”
岑云川见对方这副敷衍态度,心里梗着一口气,原地跪下,铮铮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儿臣对待几位师傅,理应持子辈之礼,如今长辈蒙难,儿臣不能不管,否则他日读起圣贤书,会觉羞愧难安,不敢入眼。”
“还求父亲收回成命!”
岑未济在灯下回头,一双眼黑压压的,指尖转动的笔顿住,被卡在两指中间。
“威胁朕?”
他饶有兴趣地道。
“儿臣不敢。”
岑云川咣当一下狠狠磕了个头,震地自己眉心生疼。
嘴里说不敢,这动作倒是直观很多,背脊和肩膀都直杠杠的,浑身写满不服。
岑未济目光滑过他的背脊,转身从笔筒里随手挑出一只笔来,用指尖一点点抚过笔尖的细软绒毛,上好的狼毫价值连城,却被他将名贵笔尖置于火上,熊熊的火焰瞬间就燎得上面细毛一片焦黄,他瞧着掌心的那点升腾而起的火苗,幽幽道:“朕下午让你在外面候着,便是想让你借这个机会,吹吹风,静静心。”
“现在看来,这一下午的功夫,你不但一无所获。”
他的目光变得凌厉而幽深,像是触不到底的悬崖深渊,“还生出了些许逆心!”
说到最后一句时,他将手中燃起的笔狠狠掷在地上。
玉做的笔杆瞬间就四分五裂。
清脆的破裂之声尖锐的逼入耳中,发出令人震颤的响动。
笔尖上的火团骤然爆出,像是有妖邪现行。
岑云川吓得一抖,身子下意识往后倾了倾。
他慌里慌张的抬起头,看向了岑未济,正好看到了对方眼里那翻滚的怒气和汹涌的情绪,一切都变得失控起来,有什么在那紧紧簇起的眉心滚动,即将按耐不住。
“父亲……”
他这下是真的怕了,嘴里嚅嗫道。
岑未济几乎未在他面前发过火,即使气到不行,也会轻飘飘得威胁一两句,小时候会说,再不乖就打屁股了,大一点时,会虎着脸说,再这么娇气就送你去别的军营。
可如此直观,且直接的怒火,任凭他翻遍记忆,也未曾遇到过。
他一时甚至不知道如何来应对,是该像岑顾那样跪在脚下求饶,还是应当哭着扑上去抱腿,或者像刚刚那样使着性子干到底。
不对,不对,都不对。
脑子里的思路一套又一套,但是到了跟前,他只能呆呆的跪着,整个人像是被点了穴一般,石化在原地。
心绪纷乱到了极点时,他听见岑未济用阴沉而可怕的嗓音,逼问道:“你刚刚那番顶撞朕的忤逆之词是谁教得?汤殷?万重华?还是……元平齐?”
第二十八章
岑云川嘴张了好几下,感觉心都快要提到嗓子眼了,颤颤巍巍地道:“刚刚是儿臣情急所言,与旁人无关,更不曾受人教唆。”
风穿堂而过,吹得窗扇摆动,更吹得四面烛火抖个不停。
岑云川伏在原地,用手支在地板上,手背上的青筋似盘虬的树根般凸起,消薄的腰背弯的像一支拉满的弓,头深深埋下,整个人呈现出一种极度紧绷的状态。
nbsp;当岑未济问出元平齐名字那一刻。
岑云川心里忽然就像是被一颗包裹热气的巨石砸中了平静水面一样,震荡的波纹与滋滋冒出的白汽同时出现,在心底里掀起滚烫而惊诧的认知。
有一道心声清晰而明确的告诉他。
自己的求情,恐怕会让老师们陷入更可怕的境地里去。
岑未济从来都不允许他有任何偏向于他人的私心与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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