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鱼小心翼翼地往贺故渊旁边挪了点儿,再挪了点儿,然后仰起头“贺先生,你介意做个催眠吗”
客厅暖色的灯光落在虞鱼的脸上,给他的眉眼都镀上一层暖融融的光晕。
“我这段时间翻了所有病历,觉得你的偏头痛不是生理因素造成的,而是心理因素。”
虞鱼抿着唇,有些局促。
贺故渊顿了顿,伸手揉揉虞鱼的头“不用紧张,我不介意。”
“但是给我一段时间做心理准备吧。”
贺故渊说。
他可能还没法把自己最黑暗可怖的一面揭开给虞鱼。
这让他恐慌,让他感到仿佛要失去什么的空落。
虞鱼扒拉住贺故渊放在他头上的手,弯弯眼眸“好,等你做好准备了,再告诉我叭。”
虞鱼一向准时早睡,但贺故渊却一般忙到深夜。
十二点,贺故渊从三楼的房走下来。
林姨本就熬不得夜,刘伯最近也搞起了养生那套,十一点来给贺故渊送最后一次水,就养生地回房睡觉去了。
别墅里安静极了。
虞鱼睡觉很沉,他睡觉总喜欢缩成一团,把被子全团在身上,裹得严严实实,一条缝都不留。
把坚决不让一丝寒风进入被窝的宗旨贯彻得非常彻底。
房间门“喀嚓”
一声开了,身形高大的男人脚步轻缓地走进来。
他径直走到虞鱼的床边,俊美的面庞隐没在黑暗里。
是贺故渊。
贺故渊慢慢俯下身,像是想在黑暗里清虞鱼的睡容。
虞鱼在睡梦里咂巴了下嘴,裹着被子翻了个身。
他的唇瓣柔软地擦过贺故渊的嘴角。
高大的男人顿时像根石柱子一样僵在那儿,半晌才吐出口气来。
撩起来的火还不管灭。
唉。
贺故渊没有回自己的房间,他跑去花园了那些还是花苞的朱丽叶。
月光澄澈如水,宁静地洒满整个花园。
朦胧月色里,花簇被风吹得微微摇晃,翻起小幅度的花浪,宛如童话里才会出现的场景。
贺故渊走到未开化的朱丽叶花簇前,弯下腰,轻轻碰了碰那些花苞。
这样的动作不似他往日的成熟冷静,反倒透出点孩子气来。
“快点开吧。”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