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着版画下方某处:“这里有穆夏基金会的印章,版画的编号,巴黎世博会的标记,还有制版师的签名。”
宋绮年捧着大师作品的手不禁轻轻颤抖,脸上充满难以置信的表情。
“这……这太贵重了吧?”
“还好。”
傅承勖语气轻松,“我的家族一直给很多艺术基金会和博物馆捐款,这套版画是穆夏基金会送给我家的礼物。
我本来打算把它挂在我书房里的。
但是现在,我觉得这画更适合挂在你的新店里。”
“我们。”
宋绮年纠正,“傅先生打算入股,不是吗?所以这家店是‘我们’的生意。”
傅承勖眉眼霎时舒展,发出低沉愉悦的笑声。
“是的,我们!”
最终,宋绮年还是没能同江映月一起坐邮轮去日本旅游。
她一直在店里忙碌到大年二十九,才被柳姨强制休息。
柳姨和四秀打扫屋子,又不肯让宋绮年帮忙。
宋绮年便带着礼物去张俊生家拜个早年。
刚在客厅里坐下,张母就迫不及待道:“绮年,你也知道了吧?我们家俊生终于申请到了贷款,不仅把债都还清了,还能把烟酒执照拿回来!”
“我都知道了。”
宋绮年笑眯眯道,“恭喜伯母。
你们总算苦尽甘来了。”
张母喜不自禁,得意道:“之前咱们家遭了难,外头都看我们的笑话,打定了俊生扛不起来。
现在瞧瞧,才两个月不到,他就把咱们家起死回生了!
我和你说,这消息一出来,就有好几家人上门探口风,想给俊生说亲呢……”
宋绮年维持着端庄礼貌的笑容:“那您可以好好挑拣一番,挑一个最称心如意的儿媳妇了。”
见宋绮年没有露出嫉妒之意,张母有些意外,又有些不高兴。
不妒虽是美德,可也显得好像对方没看上自已儿子似的。
张母觉得女孩这时最好的表现,是露出吃醋的意味,但是又能克制住,才显得贤惠。
宋绮年从未考虑过做女演员,也揣摩不中张母戏剧化的心思。
她过去没想过嫁张俊生,现在她事业刚起步,连结婚这个事都暂时不考虑了。
张俊生行情好,作为朋友,宋绮年理所当然地为他高兴。
虽然她知道,等张俊生结了婚,他们俩的友情也会结束。
只是,人生就是如此。
很少有能陪你一辈子的朋友。
人们都是在不同的阶段和不同的人结交,然后再在岔道处分道扬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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