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只南开始回想在窟里的时候,记忆只停留在了她蜷缩在角落颤抖的时候,后面完全没了印象。
但这不重要,她更在意的是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我刚才做了什么?”
谢只南露出一双眼,安静地盯着他。
“你不记得了?”
晏听霁脚步缓了缓,眼神微暗,又向前迈去:“你中了血蛊,子蛊离开母蛊三日便会有生命危险。”
“血蛊......”
谢只南微垂下眼。
这又是什么东西?她忽然头疼,以为是风吹的,默默缩了回去。
“那我是怎么京@墨@筝@狸好的?”
她的声音很小,小到连她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出声。
晏听霁说:“我帮你解了,不必担忧。”
谢只南“哦”
了一声,身体的疲倦感如潮水般席卷回来,她懒懒地趴回晏听霁的背上,睡了过去。
“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晏听霁又问。
可没有听到回音,他微侧过头,少女的发丝被风卷起,时不时落在他颈侧,有些痒,他抿了抿嘴,微叹一声,背着她一步一步走出了这片荒芜的雪地。
*
洧王宫。
算算时日,也该到了。
nbsp;听到谢只南跟着晏听霁离开的消息时,王求谙已经没有心思再去管五堰派的事情,新弟子入门,虽说没有什么要交代的,但总归还是要花些功夫打理好。
气过了,他想起谢只南体内的血蛊。
那是他亲手种下的。
就在他找到谢只南的那一晚,那时她还小,早早就睡下了。
王求谙伴在床侧,神色平静地盯着她的脸好久,久到宫钟三敲,他才回过神来。
随后他弯了弯唇,从袖间拿出骨刃,神色自若地将其刺入心口。
血液沿着骨刃纹路蜿蜒而出,玄色衣衫,溢出的血色并不显眼,王求谙手里多出一盏琉璃碗,抵在心口处,接着缓缓流出的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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