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红林的记忆中,故乡永远是遥远的天堂,甜甜蜜蜜的梦境,他已经来来回回到鸭绿江边无数次了,这是他永远解不开的心结,好生的房子不住,好生的地不种,还有硕果累累永远吃不完的瓜果梨桃,这么好的日子不过,他一直哭鼻子,他太爱鸭绿江了,太爱爸爸的果园子了,也挨了母亲黄玉佩的训斥和柳条的轻轻抽打,张思睿太爱这个儿子了,也不骂,也不打的,只是笑呵呵的说:‘’红林长大了你就会明白的。
‘’
“爸爸,我不明白为何要到这里来啊?”
“儿子姐姐们要念书啊,你也要念书啊!”
“为什么家里不能念书?”
“好吧,爸爸现在是林业局的工人了,明白吗?”
“不明白”
“将来你可以接我的班。”
“爸爸,我不想接班,我要当画家。”
红林是张思睿的宝贝疙瘩,爹比娘更纵容他,不让干活也不让下田地里,只让红林写写毛笔字,练练书法。
在张思睿的记忆中,永远忘不了大儒的十三经,儒家的经典文化才能改变一个人的命运。
从小红林就喜欢画画,在沙地里用树枝画,画鱼、画鸟、画鸡、画鹅。
两个姐姐上林海学校了,张思睿给红玉、红英买了书包,军用书包。
姐俩可神气了,系着红领巾,胳膊上带着五道杠,好神气啊。
红玉学习优秀,是班里的班长,红英笨拙,常常到家里哭鼻子,大姐欺负二妹,红林帮助二姐反击大姐的压迫,不知为什么,二姐姐从小就爱大弟弟,红林和二姐一起玩,大姐没有耐性,二姐有耐心,不过大姐会糊弄母亲黄玉佩,再加上红旗、红利、红花、红美的出生,每天吃饭的时候是两口子最头疼的时候,众口难调啊,七个孩子了。
红林又开始想鸭绿江了,偷偷坐小火车牵引的绿皮车跑回歧乡去了,每次都是四大爷给红林送回来,三大爷思哲去北京闯世界后,再也没和家乡的叔辈们联系过,都忙着一帮孩子穿衣吃饭念书上学呢。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黄玉佩和张思睿都抽起了汗烟袋,黄玉佩抽大长烟袋,生孩子们更柔弱了,但是抽烟抽的比木把爷们儿都凶狠,岁月太无情了,生生把过去的美人痕迹一点点的蚀刻掉,脸不再是玫瑰色,胸脯和皮囊袋子差不多,肌肤又瘦又黄,一张嘴牙齿都是焦黄焦黄的烟油子。
唯一能显出生气的地方就是耳朵和手指头,因为有娘给的嫁妆打的金耳环和金戒指,至少能显示出玉佩过去的风光出来。
黄玉民呢,还没有从鬼兰的悲惨阴影中走出来。
太惨了,这是永远的痛,所以呢,所有的人都选择性的忘了,选择性的忘记死亡饥饿痛苦,这是苦难的疗法。
过去死人不是一个个的死,而是一起死,鬼兰、鬼兰娘、二叔张泽臣都是在同一年去世的。
鬼兰是跳江死的,鬼兰娘是难过死的,二叔呢,是睡一觉就停止了呼吸。
过去,人的生命都是短暂的,活的太久会遭罪。
黄玉民呢?在故乡也混不下去了,干脆也随着两位姐姐们来到了林海林业局。
两家窜,最后也是不好意思再打扰姐姐们了,因为他也是要面子的呀。
不能和外甥外甥女们抢那点残羹剩炙吃不是吗?现在体验到女人的好处已经晚了,他感到了生命的孤独,在梦里不会再怀念,优伶们,窑姐们,婊子们,而是鬼兰。
懂他的只有外甥红林了,他给红林讲《金瓶梅》,讲里面的西门庆,红林听得津津有味。
有一天红林按他讲述的事,生生给他画出西门庆的原型出来,风流公子身旁一群美人图之类的。
红林会给舅舅黄玉民偷偷带来公队里的高粱酒喝,舅舅呢?去买只烧鸡也给红林倒上一杯酒,和外甥一起干杯喝上一杯。
“我这外甥将来有出息,是个画画的料,好生培养培养,外甥别学舅舅不学无术。”
这是思瑞现红林和舅舅一起喝酒后,黄玉民故作镇静,打哈哈,其实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毕竟儿子红林平时在家里,在姐姐们的作业本上没少画画,都是小人书上的人物。
“玉民要是实在不行到大台子上家里住呗。”
“姐夫啊,我习惯一个人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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