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赵大夫看过了,说没大碍,应是忧思导致。”
王妈妈倒是把这茬儿给忘了。
关玉兰扶额,“想必老夫人也是担心承奕。”
“对了,一会儿侯爷出去,说是晚上不回来了,让马三儿仔细着府里动静。”
关玉兰也有些累了,示意去内室。
“是。”
王妈妈扶着关玉兰沉着步子往内室走去。
伺候夫人睡了觉,王妈妈才转身去西侧耳房。
***
竖日,城门。
“公子,前面就到城门口了。”
小厮禀道。
王长岳抬头望了一眼京城二字,容色复杂,不辨情绪的语调说道:“去通传一声,别让守卫胡乱查看什么。”
因着事情不可张扬,王长岳并没有在马车上挂候府标旗,通传一声总是好的,避免麻烦。
而在后面马车的霍阿迎此时头昏脑胀,睡得都快分不清什么是白天什么是黑夜了。
马车徐徐走近。
城门吏已躬身笑颜候着了。
眼见是避不过要打招呼了,小厮压低声音道:“公子,城门吏过来了。”
王长岳刚刚掀帘一条缝,便看到了城门吏那张笑的快看不见眼睛的脸,略略客气道:“有劳大人费神了。”
城门吏可不敢在王长岳面前拿姿态,赶紧说道:“公子真是折煞我了,这满京城谁人不知咱们定阳候府啊,侯爷那是陪着陛下安天下的功臣,世子又是我北晋的军中支柱,您也是忠烈之后,我不过是小小城门吏,岂有您辛苦啊。”
王长岳耐着性子听完,似笑非笑点头道:“官爷若是不嫌弃,这包银子就请兄弟们喝茶了!”
说着,小厮便递了一包银子过去。
这城门吏也不是个没眼力见儿的,三言两语就知道人家这是不想再劳神,赶紧让了道儿,“那我就替兄弟们多谢王公子了!”
言毕,两辆马车才摇摇而去。
守卫见城门吏还在侧头看马车,不解问道:“头儿,他不就是个寄人篱下的遗腹子吗?至于你这么重视吗?”
城门吏闻此,不由得挑眉,掂了掂钱袋,听着银子碰撞的声音,心里一阵舒畅,咂摸一口,“你懂个屁啊!
他是不重要,可他背靠的可是谢承奕!
连陛下都敬三分,比他爹都有面儿!
你说,不重视行吗!”
守卫不解的挠头道:“可谢将军不是被召回京了吗?听说,陛下打算派人去查他呢……”
城门吏剜了守卫一眼,一副无可救药的眼神,啧啧道:“你脑子是被驴踢了吗?这整个北晋,谁不知道谢将军一心为国舍家舍命的,这要是能查出个鸡毛儿问题,我头给你当球踢!”
守卫缩了缩头,头如捣蒜道:“头儿说的是。”
眼看快到侯府,王长岳率先下车,对小厮吩咐:“从后门进去,先送她去醒春院待着,多派些人看管一下,我先去松华院回禀。”
说完,利步走向侯府正门。
路上,仆人看见王长岳,纷纷行礼,尊其一声,“王公子。”
王长岳进了松华院,倒是没有直接奔向正厅,反倒从游廊穿过,走向了西廊一间耳房。
轻轻敲了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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