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才不过是初四,他们却好似已离开长安太久太久。
木棠一路抱着匕怔怔出神,过往的故事没完没了地在脑海反复、甚至于未来未生的故事也不受控制地一遍遍预演。
她大概在想象中又过满了春夏秋冬,待小之睡醒、回过神来,身畔同行之人、却依旧是陌生人。
外间驾车的是赵朴,曾经兴龙帮的二当家。
忠文公葬礼上行刺戚晋的就是他们,不计前嫌换来的却是恩将仇报,木棠只觉心下一抽,要将自己那小匕握得更紧。
他昨夜还曾说什么?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甚至连带不知何人的宿仇也要一并报在当下。
木棠唯有以其兄弟苦苦相劝——赵老二童稚心肠,焉能见仅存的亲长自毁前途、铸成大错?赵朴或许当真听进去了,刀落的片刻便重新和他们站在同一阵营,回身预备对抗越来越近的脚步——如果不是文雀出手、拿锄头打了他肩头,他只怕就要扑住蒋良,将危险在萌芽之初便赶尽杀绝。
可到头来又有什么区别呢?他还不是将蒋良击晕,只是这回用的是偷得的匕。
木棠方才已经反复检验了几遍,刀鞘侧面撞出了处凹陷,尾部多了几道划痕,不知是不是与此有关。
她将匕擦了又擦,对赵老大的怨气亦攒了又攒,如果不是急着赶路没空停下来说话的话,她一定要先将这心存不轨之人赶走的。
可是……还有一桩事横亘在心头,她甚至不敢去想,稍一动念便觉得冷汗遍生——
赵家兄弟、兴龙帮故人。
亲王府拣择怎会如此粗心大意,将杨家的血仇送来护卫杨家的女儿?亲王府友、林公子,又曾否在其间起到什么作用?良宝林那一宿宿的啼哭声又萦绕耳畔,她不得不记起少东家对国舅的无数讥讽怒骂。
而如果当真是林公子要替钱家报仇,那这几份备用的过所,岂还敢用?
“别替那混小子操心。
他呀,死要面子把什么忠肝义胆侠骨柔肠看得比命还重……我可真怕他把小命赔里头!”
张公子曾经如此连唾带骂,今儿中午他们就当真平安无事拿第二份过所进了新丰的地界。
卢正前想找商会更换马匹,偷偷向老爹递消息的小心思是藏都藏不住。
木棠便在伙计上前接待时没事找事故意吵了一架,一行人接着被扔出店外,少镖头找位信使的盘算自然全数落了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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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主要是我三哥给他做保……要是让我说……不如去大镖局找卓爷另要些人手。
三嫂和他家里的,啧啧,不上道。”
临行前某一个夜晚,说文解字招来张家老三扒窗偷看。
张卢氏赶来相劝,端的是贤妻良母派头,张祺裕往外丢一眼,脸却变得格外臭。
三嫂出身习武之家,按理来说该是个不拘小节有勇有谋的奇女子,可张小四曾日夜翘以盼着,最终却大失所望。
斤斤计较、婆婆妈妈,还有些色厉内荏——继承自她做镖头的父亲。
将长公主托付给这样的亲家,福耶?祸耶?连张祺裕都说不好,可官府不肯出手襄助,作为商贾,他实在别无善法。
“你只记住,卢镖头不大可信。
他那个儿子,更好不到哪去。
虽说同父亲走了几趟镖,心底里想的却尽是偷懒睡觉的容易事。
一个风里来雨里去走镖的,把自己打扮成个富家公子——可不是等着人上门来劫道!
当了婊子还想着立牌坊,混吃等死还想他老子将镖头之位传给他。
心眼大本事小,自己走出去三里地就要喊爹娘!
三嫂还非要让他一起去蹭份功劳,你说说,成什么话!”
张祺裕这样瞧人不起,人卢正前也有自己的牢骚要。
他父亲对木棠这丫鬟的态度他瞧在眼里,有样学样也是说不完的挑剔:从昨日清晨不告而别险些拐跑了长公主,到昨儿晚上对那守门郎信口开河,带大家自投罗网入了贼窝,桩桩件件都是蛮横自大的臭脾性——小小一个丫鬟,还真能由着她做主了不成?
晚些时候,又轮到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儿,安营扎寨之余两人便起了冲突。
木棠满手捏着她的匕,不和他掰扯前尘往事,鼓起脸字斟句酌地论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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