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蜀王府。
王府后院的宫殿内,蜀王李顺搂着爱妃洛兰的纤纤细腰,张开嘴,接着洛兰递过来的果品。
期间孟浪淫笑、放浪形骸自不必多言。
洛兰娇羞的嗔道:“王上饶了奴家吧,奴家听说有大臣把奴家比作杨玉环,说是祸水红颜,祸国误君,若不及时醒悟,王上也有可能重蹈唐明皇的覆辙。
奴家可不想让王上背上骂名,还请王上远离奴家,以正视听。”
说完,洛兰便挣脱了李顺的怀抱,杏眼含泪,面色悲戚。
一副楚楚可人的样子更惹人怜爱。
李顺听完则哈哈一笑把洛兰复又搂进怀里安慰了一会儿,然后冷哼一声,开口说道:“那些老东西食古不化,天天以圣人的标准盯着寡人,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
就拿那楚离寒来说吧,整天一副忧国忧民、痛心疾的样子,其实背地里不也是接连纳了几房小妾?这么一把老骨头也不怕散了架。
爱妃不必担心,朝堂上的斗争不问对错,只论成败。
只要寡人派出的大军拿下梓州,再挥师北上拿下剑门关,那所有的流言蜚语便不会再有了。”
李顺说的没错,人生世事如棋局,举手无回大丈夫。
世间之事多是只看成败,不问对错。
你成功了,前面自然是鲜花载道、万人歌颂,若是失败了,各种抹黑与打压自然会接踵而来。
商纣王是如此,隋炀帝更是如此。
但无论是鲜花载道还是风雪迷途,人都只能勇往直前,因为没有回头路。
成都府以东几百里之外,前不久刚刚被蜀王李顺任命的征东大将军相贵,率领的二十多万义军士卒,正在向梓州方向而去。
浩浩荡荡的队伍宛如一条长龙,在蜀东的大路上前行着。
一路上行军,经过的十数个州县,相贵都命军队进城洗劫,给出的理由是这些州县与梓州暗通款曲,要在大军进攻梓州时在大军后方袭扰。
其实明眼人都已看出,这些州县中,忠于大宋朝廷的一些人早在义军东来之前,便已逃去了梓州,留在州县里的人,大都已是逃无可逃或是认命投降义军的人,哪还敢在义军后方袭扰捣乱。
相贵之所以这样做,有两个原因,一是大蜀国初立,义军士兵没有军饷,为了维护军心士气,相贵只得允许士兵在沿途州县洗劫财物,充作军饷,此行径类似于辽国士兵的“打草谷”
。
二来也是以此决心来震慑梓州的守军,表明自己攻取梓州的决绝之意。
相贵虽然领兵打仗的能力不如张余、王鸬鹚等人,但是对局势的把握与调整,还有对上意的揣测,是其他人不能比拟的。
大军经过十几日的跋山涉水艰难行军,终于来到了梓州地界。
在选好了驻军之地安营扎寨之后,相贵派出斥候探马,四处打探梓州的地形与城墙防务。
同时派出士兵征调附近大量百姓前来伐木做云梯与攻城器械。
诸事准备妥当之后,相贵召集军队将领来中军大帐军议。
确定好对梓州城西、北、南三面围城之策。
独留东门,也是为了瓦解守军的决心和意志,“围三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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