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文一字一顿地诉说着昨晚的经历,每一个字都像刀割般疼痛,深深地刺入心头。
“他一开始气得不行,想害我,还扇了我一巴掌。”
她轻轻抚着脸颊,那一刻的苦痛和耻辱仿佛历历在目,“后来,他说要保护我的孩子,然后,他就把我迷晕了,自己溜了。”
每提起一段往事,就像重新撕开一道旧伤,痛得让人心悸。
但安然却提出了疑问:“昨晚范阿姨给我打电话,说你讲了些奇怪的话,担心你安全,所以我让她在门外守着,谁都不准进。
我们来时,她告诉我们一切都好好的,没啥动静。
雅文,这又是咋回事?”
一切都太平静?没有一点异常?
雅文瞪圆了双眼,恐惧与慌乱在她的眼底、眉头、嘴角悄然蔓延。
她瘫倒在床,陷入了混沌的境地。
现实与梦境的界限变得模糊,她猛然抓住安然,咬紧嘴唇:“安然,我得马上见王力!”
安然紧紧拥抱着雅文,一滴泪珠滑落在她的脸庞,混合着她的酸楚,共同渗透进心田。
她柔声细语地安抚着:“没事的,你不会有事的,我们现在就去找王力,让他好好检查检查。”
在特别护士的协助下,一行人顺利离开医院,径直前往王力的工作室。
飘飘隐约察觉到事态的严重性,她紧紧握住雅文的手,默默守护在一旁。
但每当雅文注视着飘飘那双精致无瑕的手,她的心依旧忍不住颤栗,萧冬亚带给她的震撼实在太强烈了。
一如上次,王力的神情平淡如水,在了解了一些情况后,他将雅文带到上次进行催眠的那个房间。
雅文略感紧张,小心翼翼地问:“我真的精神出毛病了?我还有治愈的希望吗?”
王力投给她一瞥冷眼,语气略显生硬:“谁说你神经有问题?我早说过,你只是因为身体虚弱,产生了些幻象罢了。
上次治疗后,你安稳了好长一段时间,我希望这次过后,你可以真正痊愈!”
听着他的口吻,雅文总觉得他在跟某人气鼓鼓的,这显然不是一个合格心理医师对待患者的应有态度。
她扭头寻找安然,却发现她和飘飘站在门外,并未进来。
在准备设备的过程中,王力的情绪渐渐平稳,回复了初次见面时的那种沉稳与淡漠。
他摇晃着手中的水晶球,再次开始了催眠过程。
由于上次的经验,雅文很快坠入梦乡,飘渺悠远,仿佛重返了噩梦初始的那个清晨。
在梦中,她看不清压在身上的男人面目,只感受到他激烈的撞击,夹杂着愤怒的狂野与冲动。
她仿佛在哭泣,在嘶吼,却分辨不出这是喜悦的泪水还是痛苦的**,正如她无法判断此人究竟是杨正华还是其他什么人。
许久,她感觉到那人离开了她的身体,似乎咒骂了一句什么。
她试图看清他的容貌,听清他说些什么,然而,眼皮沉重无比,她沉沦于一片漆黑的深渊。
她被困在深渊中,无法自拔,周围仿佛有无数双手拽着她,将她往深处拖拽。
她不愿下沉,害怕它们伤害腹中的孩子,她拼尽全力挣扎,直到体力几乎耗尽,才隐约听到耳边的呼唤。
王力将她唤醒,满头大汗,眼中满是焦虑与懊悔,毫不掩饰地展露在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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