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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朴顺垂下哭红的眼睛,将目光落到自己手里揉皱的纸巾上,断断续续地说,她受不了刺激晕了过去,再醒来时,家里就她跟尚凡平两个人,客厅都被收拾干净了,一点儿之前的痕迹也没有。
她怀疑是不是自己做了场恶梦,可到尚凡平闪躲的眼神和不自然的神情,她知道那些事确实是发生过的。
朴顺已经失去了唯一的女儿,不想再失去唯一对她好的男人。尚凡平没说,她也就什么都不问。
两人早先就商量好要自驾游,于是收拾东西开车离开了莲城。
“给车重新喷漆、做假证件这些事儿是谁的主意”陆无川问道。
朴顺咬了咬下唇,说“是凡平。”
严一帅八字眉挑了挑,问“做这些干什么用”
“我没问。”朴顺摇了摇头。
“这么不合常理的事儿,你问都不问说不过去吧”严一帅唇边露出一丝讥讽。
朴顺沉默片刻,说道“不管他做什么都是为了我好,我又何必问那么多。”
陆无川摇头轻叹“你对他过于信任了。”
朴顺闻言倏然抬起头,了他一眼,重又把眼睛垂下“他是我男人,我不信他信谁。”
严一帅象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轻笑了两声“别忘了,尚凡平直到现在可还没离婚呢。”
“他们压根就没感情,要不是在孩子的份儿上,早就离了。”朴顺反驳道。
陆无川感觉到端末在他,微倾了身子低声在她耳边道“想问什么就问,不必有顾虑。”说着,他把记录用的笔记本电脑挪到了自己的面前。
端末深吸了一口气,问“朴顺,你认为尚凡平你吗”
“那当然。”朴顺回答得很快。
“你呢你他吗”
“我不他,怎么会跟他在一起。”
严一帅摩挲着下巴,了陆无川,又隔着他了一眼端末。他不明白这个小姑娘为什么会问出这样的问题,饶有兴致地等着听下文。
端末意味深长地勾了勾唇角“我未必。”
见朴顺的眉头立即皱了起来,她继续说道“真正一个人,不是同生共死,而是宁可自己死也要让对方好好活下去。”
陆无川打字的手指停了下来,大檐帽遮挡下的视线轻轻瞥向身边的人。一直觉得小丫头在感情方面没心没肺,却没想到她居然能说出如此深刻却又不同寻常的话。
“你什么意思”朴顺的脸色变了变,眉间的川字纹更深了几分。
“字面上的意思喽。”端末摊了摊手,“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这话说得还真没错。更何况,又不是真正的夫妻。”
朴顺不说话,就那么盯着她,似乎是想从她脸上出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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