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肃深深叹了口气“来这位隐世的老前辈,他还是不太行。”
李寒山终于点头出声,道“你说得对。”
江肃将解析同剑谱往木盒子内一塞,丢给李寒山,道“你收着吧,反正你们魔教有那个什么藏藏阁,地方大得很,多点破玩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李寒山点头。
这一回江肃没有到何处有异样,自然也不知道温青庭是否被他气着了,可以江肃对这几日温青庭反应的把握,他相信此时此刻,
温青庭一定在某个角落,恨得咬牙切齿。
温青庭越生气,江肃便越开心。
他让李寒山快些收拾衣物,早些离开了然门下山,虽说先前温青庭令他信仰崩塌,还搞得他瞎练成了现今这幅模样,可如今他从温青庭身上坑到了两把绝世好剑,还有一本了不得的剑谱,更令温青庭气得险些要吐血三升,他觉得这代价,差不多也已足够了。
往后他不想再见到温青庭,两人应当也碰不上面了,他不由心情极好,自个回去将衣物收拾好了,便开开心心同李寒山离开了然门。
此番下山,他们并不着急,因而也不曾赶路,到山下小镇时天已将要入夜,他们便先去寻了客栈,而那客栈极小,本来客房便不多,说是今日有几人入住,客栈内也只剩下一间房了,江肃倒是不挑,他便与李寒山付钱定了那间房,拿着行李转身正要上楼,却正巧在楼梯上遇见了一个熟悉面孔。
是那大祭司的手下,也正是在寺中针锋相对时,对着李寒山下了情蛊的那个苗疆人。
上一回见面,大家还是仇敌,又互相做了那么过分的事情,如今再见时,难免觉得有些尴尬,三人面面相觑,那人还着江肃便觉害怕,默默往后退了好几步,才勉强开口,道“江江少侠”
江肃轻咳一声,决定忘怀过去,便点了点头,问“你在此处,大祭司也在这儿”
那人摇了摇头,说“大祭司还在苗疆,我们是同花少主一同过来的。”
江肃怔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此人口中的花少主,指的是花时清。
对厌罗沙旧部而言,花时清比大祭司年长,当时若不走失,他本该是继承苗疆一切的少主,如今他回归苗疆,大祭司又不愿意再背负族中重任,这担子重回到了花时清身上,那这些人称呼花时清作少主,的确没什么问题。
江肃轻咳一声,问“那你们花少主在何处”
那人同江肃指了个屋子,江肃便通李寒山一道走过去敲了门,江肃还在屋外唤“花时清”
屋内一阵脚步声,花时清几乎立即便冲过来开了门,见二人房门外,他实在抑不住心中欣喜,急忙请二人到屋中说话
叙旧,江肃正要开口同他谈一谈那钥匙的事,却又见花时清肩头冒出了一只幽蓝凤蝶。
江肃记得,那是花时清的情蛊,而他前段时日吃了情蛊太多亏,他不由后退一步,到了李寒山身边,花时清还忍不住笑,道“江少侠,你莫要担心。”
话音未落,花时清又眨了眨眼,那目光在情蛊与江肃之间来回一转,好似忽而便明白了什么事一般,为江肃与李寒山各倒了一杯茶水,一面抿唇笑道“江少侠,许久未见,我怎么觉得你与少主,好像变得不一样了”
江肃不明白花时清的意思。
他想自己同往日并无多少区别,武功上也没有多大的进展,他喝了口茶,还有些疑惑,问“你指的是”
花时清“办喜酒吗”
李寒山一口茶水呛着,捂着嘴咳嗽不停,江肃也不由一顿,而后猛然便明白了花时清那一瞥的含义他练的是能够诱人情动的情蛊,两人之间的情感若有变化,那情蛊保不齐也能有所觉察。
花时清又笑吟吟道“多少也该在圣教中布席请客吧”
可说道此处,江肃的心情却不免略有些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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