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纠结半晌,终于抬首,重新向了江肃。
“江少侠说得很有道理。”
谢则厉语调温和,嘴角带笑,“本座不会生气的。”
贺灵城“”
李寒山“”
若不是谢则厉笑得简直像是在哭,江肃简直就要信了。
他也与谢则厉客套,道“教主不必客气,应该的。”
说罢他起了身,觉得这几句话已经够谢则厉膈应上一阵子了,而他要随同返回魔教,往后的日子还长着,他可以每天都让谢则厉这么膈应。
他心中记着长宁城中的青霄剑,既然李寒山无事,他也该赶回去,见一见别人的漂亮老婆。
说起别人二字,江肃还有些心痛。
李寒山几乎已习惯了跟着他,他压根不用江肃说出自己要去何处,便已自动跟上,走出两步,却听谢则厉叫住了他。
“寒山。”
谢则厉仍旧努力保持着语调的温和,道,“这么晚了,你要去做什么”
李寒山“”
李寒山不知道应该如何解释。
而谢则厉想起今日白天发生的事,实在忍不住多问,又道“白日时,你为何在城里”
李寒山“我”
谢则厉那温和语气已不见了,这些时日,他对李寒山和江肃的关系很有些怀疑,偏偏今日他去求医,李寒山还提早出现在了长宁城中,他忍不住便要胡思乱想,那长宁城中可有不胜天的一把钥匙,李寒山去那儿做什么会不会和钥匙有关系
谢则厉目光逐渐阴沉,多有疑虑,李寒山却不知自己究竟还能如何解释。
他不擅长说谎,他知道自己只要一说谎便容易被人穿,他很担心自己暴露了江肃的计划,便只能闭嘴不言,低垂着头,紧张思索自己应当要如何应对。
谢则厉还要逼问,江肃却又开了口,抢在两人之前说道“教主,你已经老了。”
谢则厉“”
江肃平白冒出这么一句颇为冒昧的话,谢则厉觉得江肃在骂他,可他不能与江肃生气,便哼上一声,道“本座如何算老了”
“孩子都这么大了,能不算老吗”
江肃轻轻啧了一声,说道,“教主,人还是要服老的。”
谢则厉“寒山是本座的养子”
“儿孙自有儿孙福,孩子都大了,是时候该放手了。”
江肃答,“养子,那也是差辈了。”
谢则厉面色一沉“你什么意思”
“长江后浪推前浪。”
江肃认真说道,“前浪死在沙滩上。”
谢则厉“江肃”
江肃“你孩子的事,与你何关”
他终于到谢则厉呼吸急促,面色变化,心中满意,倒还不忘同谢则厉多嘱托一声“教主,傅神医说了,双修伤身,忍着比较好。”
谢则厉声音颤抖“你你”
江肃起身,转头握住李寒山的胳膊,直接拽着他朝外走去。
贺灵城沉默片刻,也只能同明显毒发了的谢则厉行了礼,匆匆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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