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还玩死了一个小太监,最后还是师父帮他压下去的。
他但凡中哪个小太监,若是被拒绝,不择手段也要报复那人,肮脏下作得很。
杨承安手上虽谈不上多么干净,却也不像他那样下作。
道不同不相为谋,杨承安懒得掺和这些事,他每天就本本分分当好自己的差,将俸禄全都存起来当做棺材本,拒绝一切想和他结对食的宫女,时不时能够出宫溜达溜达就已经很满足了。
本来吧,这小日子过得也挺美的。
但自打那天买了几坛桃花红,他觉得自己一眼就能望到头的生活似乎开始有些不太对劲。
已经连续十多天了,那女子“阴魂不散”
不说。
昨天他在殿外洒扫的时候,遥遥到一个身着华服的妃嫔笑着对身边的宫女说些什么。
他不知道这是哪位妃嫔,但他觉得这个贵人穿的襦裙很是好,如果那个卖酒的小娘子穿上这件衣服笑起来恍惚中他将眼前这位妃嫔的脸换作那个酒家女娇俏的面庞,竟是傻愣在那里也忘了行礼。
顺理成章的,他被罚挨了板子。
莫说这本身就是他的错,在这人命如草芥的宫里,就算是那贵人无缘无故打了他板子,他又能怎么样呢
从小到大他受的伤多了去了,一顿板子而已,算不得什么。
但杨承安怀疑那个小娘子给自己下了降头,等他身子好了一定要再去粮新酒肆一探究竟。
这不,身子爽利了没两天,杨承安就气势汹汹冲到了粮新酒肆。
殷子珮刚用过午膳,整个人趴在店里昏昏欲睡,却突然到那个消失了良久的状似男主的可疑男子。
那人死死盯着她了半晌,忽然恶目而视“我无权无势,身无长物,虽在宫中当差却也没有金山银山,你究竟意欲何为”
殷子珮“呃客官是想要买酒忘带银两了吗”
这委实让她有些为难,粮新酒肆概不赊账,这是开店时就立下的规矩,这还没说几句话没开始谈恋呢就想让她请喝酒
那人不说话,半晌才扯了扯嘴角讥讽道“一壶酒,要最贵的,在这喝。”
言罢,一块指甲盖大小的银裸子被丢在她面前。
殷子珮这是什么傻逼这人要是男主我殷子珮从此就再也不写太监文了
但本着服务业的优良传统,她还是微笑道“好的客官,您找地儿坐。”
然后又扬声喊店里的伙计“长春,拎一壶上等的汾水香给这位客官,好生招待着”
杨承安挑了一个离殷子珮最近的桌子坐下了,他一边往口中送着酒水,一边不动声色观察着殷子珮。
殷子珮也懒得搭理他,只是继续趴在那里偷得浮生半日闲,自己的话本子。
片刻不到,进来一个高大黝黑的壮汉,那人是粮新酒肆的老客了,在华品街开了一家铺子专门给人打铁。
殷子珮立刻笑靥如花“李大哥,又来啦今日还是和往常一样,一壶桃花红一碟子花生米”
李怀勇摸了摸后脑勺憨厚道“行,都听你的。”
一来一回,熟稔亲近的气氛连个瞎子都能得出来。
杨承安只觉得这两人“忸怩作态”
的样子在光天化日之下刺眼得很,于是将手中的酒杯重重放在桌子上,也不顾还剩的半壶酒,冷哼一声便扬长而去。
殷子珮赶忙喊他“诶客官,还没来得及找您银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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