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完了,也在颜老娘墓前叩头,然后就冲颜平之两口子的坟包吐了好大一口口水
颜神佑
护送表妹兼代表全家来围观的姜五
颜神佑知道颜氏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可姜五不知道。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用眼角瞄了一下姜五,却见这位表哥他居然连眉毛都没动一根,低旧是标准的参加丧礼的严肃脸。
他原就生得好,如果说太尉府里惊鸿一瞥的少年是明月,姜五就像是一朵鲜花。
此时敛目眉目,竟有一种让观者心生惆怅的效果来。
当然,颜神佑不在此列,埋的虽然是她家长辈,她实在生不出什么哀戚的心意来。
只是在想,这姑妈忒不给力,好歹装一装啊
她却不知道,不是所有人都像楚氏那样喜怒不形于色,做事不留痕迹,事成了,心里暗爽,事不成,人也赖不到她身上的。
世上之人,多的是快意恩仇,又或者智商不够,只能快意恩仇。
好容易上完了坟,颜神佑颜氏一条手绢儿都哭得能拧出水来了,连忙把自己的递给了她。
好声好气劝她回家,颜氏抽抽答答地道“我没事儿,我先送你。”
姜五连忙说“还是我来罢,正好顺路,我还要回去向祖母复命呢。”
颜神佑也说“姑母的眼睛,还是赶紧回去敷一敷罢,肿了可不好。”
颜氏被劝走,一行人才从这一点也没诚意的上坟行为中解脱出。
姜五一想到将来还要陪表妹再做几次这样的活动,浑身上下都充满了一种名为无奈的气息。
只好小声地说“你下回,好歹哭两声。”
颜神佑肃立当志,在四座坟包的背景下,严肃地道“哀而不伤,才是正道啊。”
姜五微微一笑,左颊上还带出一个腼腆的酒窝“阿妹说的是,咱们回罢。”
颜神佑又在自己落脚的宅子里住了两日,将护卫们都安排了下来,才欲往姜府里去。
休说何大了,便是阿圆,也有些不解“为何不令他们一同前往呢”
颜神佑道“我在舅家住,能有什么危险呢再者,他们乃是精选出来的部曲,要舞枪弄棒的,在人家里做客,太吵闹了也不好。
若咱们家没处安置倒也罢了,有处安置,便不好再多打搅了。
便是我,纵要在舅家住,自家宅子也要洒扫了呢。”
阿圆有些讪讪,她的心里,总是姜家比颜家好的。
为颜神佑好,当然是要在姜家里住下的。
长久以来这般想法习惯了,竟是有意无意,忽略了颜神佑到底是颜家人。
颜神佑又指两队护卫各一什长道“勤加操练,我会查的,纵我打不过你们,你们百步之内,是十箭九十,还是十箭九不中,也是瞒不了人的。
从来练与不练,纵外行不知,内行也是能得出来的。
我带了你们出来,还回去时个个稀松了,说出来我面上也不好,我不开心了,就得让人陪着我不开心啦。”
她说这话时,语气柔柔软软的,可不知为什么,叫人觉得颈后凉飕飕的。
阿圆忍不住搓了一下手,又听颜神佑道“你们的一应饮食,我定下的,就是这样,若有不好的,只管说与我听,我或三日、或五日必来,定不让你们被怠慢了”
说着唇角一翘,“我们颜家,向来不会亏待自己的兵。”
两人都应下了,直到此时,还是将她当做个寻常的小主人来的。
所谓寻常的小主人,就是,大家身份有差距,她说的,他们听着,照做。
。
这种尊敬来源于身份,而不是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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