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若琳一听是男人用的东西,立刻有些嫌弃,忙要将那汗巾子丢还给梁尚宫,只是手指间突然摸到上面似是用丝线绣了什么字,低头偷眼看去,却是在汗巾内侧用银丝线绣了一个极小的浩字。
看到这个字,她突然心念一动,原本准备伸出去的手却又缩了回来,紧紧抓住那条汗巾。
晓蝶痴痴的望着温若琳手里那条汗巾,那是那天她穿了浩的衣服,这汗巾就叠在衣服里,当时浩没觉,她便偷偷的藏了带回来,这些日子病的昏昏沉沉的,她唯恐自己活不过来,便将那汗巾每日系在自己的腰间做个念想,她也知道这几日自己屋里已是被搜了个遍,就只自己身子没被搜过,今日过审,必然是要搜自己身子的,所以趁着刚才温若琳还没来时,她躺在床上偷偷的用指甲拽断了枕头皮,将这汗巾子塞进去。
谁知最终还是被搜了出来。
如今自己的生死她早已置之度外,只怕会连累到浩。
“聂宝林?你可有什么解释?”
温若琳没想到当初应采月的胡言乱语如今却成了真,宫里最忌讳这种男女之事。
若真是翻出什么赃物,无非是盗窃的罪名,打不了打几板子,去了宝林的封号,撵去浣衣局或者劳役司便是。
如今在她屋里翻出男人用的东西,只怕想保她性命也是难了。
“禀太子妃,这是贱妾从宫外带进来的,是贱妾哥哥的。”
晓蝶一心只想着不要连累浩,如今也只好胡乱解释一番。
只听梁尚宫一声冷哼:“我看你是死到临头还不知道悔改,这些物件岂是你们能带进宫的?
”
梁尚宫转头冲向温若琳道:“太子妃莫听这贱婢胡说,但凡外面人进宫,这随身的行李都是过检的,原本就是怕她们带些伤人的利器或是巫蛊的物件,这种男人用的东西,也决然不会让她们带进宫。”
梁尚宫指了那条汗巾子接着道:“再说这汗巾明明就是出自宫里制造局,若是老奴没记错,应是前些年统一给禁卫军做了用的。
不如太子妃将汗巾拿给老奴再仔细看看,说不定上面绣了名字,便知这贱婢苟合之人是谁了。”
她冲着温若琳一伸手,想当然以为温若琳必然会把汗巾子还给她,怎么说这都是证物,原本就应当由她保管。
温若琳迟疑了一下,朝着晓蝶看了一眼,却见她眼里含了泪哀求的看着自己,冲着自己轻轻的摇了摇头。
照例说聂晓蝶原本不应该求自己,这无异于求审讯者帮自己遮掩证据。
但温若琳心中一动,都说慌不择路,她如今必然已同困兽一般,只求保护这汗巾的主人,已然忘却了自己和温若琳的身份。
温若琳由不得想起自己对太子的那一番心意,顿时对她心生怜悯。
况且汗巾上的那个浩字,也让她有些在意。
虽然这是一个普通不过的名字,但她先想到的,却是那个太子身边如影随形的禁卫军总领。
况且,只有他,在宵禁之后还能随意出入这太子府。
她装作没听到梁尚宫刚才所说,却把汗巾递给了绣珠,暗暗的给她使了一个眼色道:“绣珠,这是重要的证物,你可要保管好才是。”
绣珠虽然一时不明她意图,但见她郑重吩咐下了,忙应了一声,接过那汗巾,从袖中掏出自己的手帕包了起来,这才又揣入袖中。
梁尚宫伸着的手僵在那里,一脸愕然。
“禀太子妃,按照宫里的规矩,此证物自当应由奴婢保管才是。”
温若琳冲她一笑:“莫非你还信不过本宫?”
梁尚宫脸上有一丝为难,口中却道:“奴婢不敢。”
温若琳见她口中说着不敢,脚下却纹丝不动,丝毫没有退下去的意思,知她心中必是不甘。
便又道:“本宫心里清楚,此事全靠了梁尚宫心细如,方能得此证物。
只是这究竟是太子府里出的事,本宫只想将这证物呈给太子看一眼,稍后自会遣人依旧给梁尚宫送过去。”
梁尚宫虽是听她这样说了,终究还是放心不下,一是这本不符合宫里的规矩,二是又担心她将证物遗失了。
口中还欲再言,但看温若琳的视线已经不在自己身上,显然她心意已决。
不管怎么说,如果不出意外,温若琳将来便是下一任的一国之母,梁尚宫还是不想得罪她,此事只好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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