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丰节日后的清晨,二公主孟萱的屋门关得严严实实,她只让翠栀一个人进去伺候了。
从那日后,二公主就很少出门,就连夜里入睡也要翠栀陪伴在侧。
“公主,李将军已经查出来了,那珍珠是二公主身边的翠栀扔到琼华台上的。”
孟语正坐在殿内梳妆,盛夏面色复杂地从殿外走了进来,她凑近孟语的耳边小声说道。
孟语当时正拿着胭脂花片放进嘴巴上含,盛夏说完后小心翼翼地看着孟语。
孟语紧紧握着手上的胭脂花片,她双眼定定看着面前的铜镜。
看着铜镜中娇俏的女子一脸的不可置信,阿桃拿着梳子的手顿了顿,她满是疑惑地看向身边的盛夏。
孟语心中不解,也有着一丝的怒气。
她慢慢放下了手中的胭脂花片,对着铜镜中盛夏的脸庞淡淡说道:“告诉熠然哥哥,此事就此作罢,不要再追究下去了。”
盛夏无声退出了屋内,留下阿桃继续为孟语梳妆。
阿桃没敢多问,这事儿还是阿桃偷偷问了盛夏后才知道的。
阿桃性子直接,从不愿意遮掩些什么。
盛夏说完后,阿桃几乎是立马就要开口为孟语鸣不平。
盛夏深知阿桃的脾气,她说完后立马就捂上了阿桃的嘴巴,耳边只一阵阵呜呜声。
盛夏紧紧捂着阿桃的嘴巴,“这事儿公主不想声张,你一会儿声音小些,不要被别人听了去。”
阿桃眨着眼睛点了点头,盛夏这才放开了手。
盛夏收回手后,阿桃便像那脱了缰绳的马儿般,她双手插着腰开口正要说,就接收到了盛夏一记警告的眼神。
阿桃丧气地低下了头,她悄悄对着盛夏吐槽道:“若我是公主,定要告诉陛下和娘娘去,世上哪有这样对待自己妹妹的姐姐?”
相比于阿桃情绪激动,忿忿不平的样子,盛夏她则淡定稳重了很多。
“这事公主自有考量,我们不要坏了她的计划。
而且这事儿是否是二公主授意翠栀去做的我们还尚未可知呢,咱们也不能先入为主啊!”
阿桃冷静了下来,她也觉得盛夏说得有道理,况且她们家公主便不是那爱吃亏的人。
知道阿桃想明白了,盛夏笑着拉起阿桃的手说道:“这几日的梅花开得极好,我们去折几枝放在花瓶里,这样公主看了心情也会好些。”
自从关山楼一别后,孟语和温铎就突然间断了联系。
虽然皇上仍禁止孟语出门,但每次李熠然都可以带着孟语出宫游玩。
令孟语意想不到的是,温铎总是会在李熠然带着孟语逛街游玩的时候与他们偶遇。
只是每次温铎都是露面打声招呼,从来都不与他们同行。
每次温铎都是一脸幽怨地看一眼孟语后就告辞离开,然后这一整天孟语都是失魂落魄的。
李熠然非常怀疑温铎在他身边安排了暗卫,他甚至都让守都卫去调查了,但每每都一无所获。
每次被温铎打扰,李熠然都想着去找几个守都卫将温铎套进麻袋里,然后好好揍上他一顿。
时间日复一日过得极快,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便到了太子大婚的这一天。
这日尚在卯时,揽月阁内就已经热闹了起来。
温筱筱端坐在铜镜前,她面前的妆奁上放着全套的头面饰,都是她今日大婚时需要佩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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