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白色狐裘的冉冉,漫不经心的抬眼扫过眼前的众人。
剩下的那些管事,早没了刚才眼高于顶的气势,一个个低头垂眸,恨不得将呼吸都静音。
心里暗自祈祷,希望四夫人的到此为止,只是杀鸡儆猴。
她的目光陡然停住,落在负责府外个庄子事务的陈和身上。
她纤细的手指摩挲着手里精巧的暖炉,一张干净白皙的脸看上去那么纯粹无害。
下面的人早已抖如筛糠,看见陈和脸色难看,惊慌失措,福伯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陈和是他儿子,因为主家信任他,府外管理各个庄子的事便落到里他儿子头上。
他日日耳提面命,就怕他动了歪心思,如今看着小子忐忑不安的神色,就知道他肯定犯事了。
他心里还有一丝侥幸,自己在江家这么些年,一直兢兢业业,四夫人会不会手下留情,不当着那么多人揭穿他。
陈和也同样有侥幸心理,自己虽是下人,可也是和哥儿们一起玩到大的,爹爹又掌着江家所有事物,四夫人应该不会对自己难吧。
大家各怀心思,都在等冉冉接下来的动作。
冉冉缓缓的起身,慢条斯理的问道,“陈和,你可有话说?”
陈和心里咯噔一下,迟疑了片刻便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四夫人,我不该暗中偷走了仓里的粮食,您罚我吧。”
“说说你是怎么拿走那么多粮食还不被现的?”
冉冉神情居然柔和了下来,隐约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奴才趁着巡视各处粮仓时,每次都顺走一袋,因为粮仓粮食甚多,所以现不了。”
陈和囧的满面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你这个臭小子,主人对咱们还不够好吗,想当初我是在外头讨饭的,是老太爷见我可怜将我捡了回来,你能有今天这日子,都是主子的恩德,你不思报恩,倒干起了偷鸡摸狗的营生,我打死你。”
福伯说着,抄起竖在一旁的木棍对着陈和就是一顿乱揍。
待福伯打了好几下冉冉才不慌不忙地开口,“福伯,您先别动气,让他把话说完。
陈和,那些粮食都去哪了?”
福伯这才冷静下来,狠狠踢了陈和一脚,呵斥道,“没听见四夫人问你话吗,还不快说。”
“四夫人,偷拿主家的东西是我不对,奴才无地自容,您罚我吧。”
陈和怎么也不愿意说出粮食的去向。
“你这个臭小子,那些粮食到底去哪了,家里的存粮被你搬空不说,你还要动公家的东西,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不知感恩的白眼狼?”
福伯恨铁不成钢,又是实实在在的一脚。
“爹,您就别问了,是儿子不孝,给您老蒙羞了。”
陈和他开不了口啊。
“你……”
福伯气得差点吐血。
冉冉连忙安慰,“福伯,要说陈和还是做了件好事,只是他千不该万不该拿公家的东西去做人情,自己说。”
冉冉冷了脸,陈和见搪塞不过去,只得老老实实交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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