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不是他怕了,而是来日方长岂能争于朝朝暮暮。
15点黑化值还需从长计议。
萧三施完针,男面色上已有好转,可却一直不见醒,按理来说不应该啊。
魔头轻飘飘一句:“你的药怎么不管用?”
萧三揣测:“怕是心存死志不愿醒来,对他而言活着还不如死了。”
顾景然一愣。
忘记置身何处,甚至忘记他姓甚名谁,脑子里面的弦彻底崩溃了,他嗓音沙哑,话说不出口。
语调哽咽,活像风中摇尾乞怜的狗。
眼眶红了,心被烙铁烧得滚烫,疼,疼彻心扉。
心存死志?
不,不是的不是的。
不要,他不要。
狗除了犬吠人类听不懂叫声,“汪汪汪”
尾巴摇得欢快,顾景然做狗多年,早忘了做人是什么滋味,他跌跌撞撞两个踉跄差点跪地。
手指间瑟瑟发抖。
柳元道,“顾景然你该死,你早该死了。”
高高在上的仙君说,“顾景然,你杀我了,别,别这样待我。”
那时是哀恸苦求,他心中不屑一顾,听见男子的话语觉得心中畅快异常,他所恨之人如何地步怎么不痛快,那些当年需要仰视的人一个个都得对他低眉,他做梦都要笑醒。
顾景然心中哀恸,有言不能发,师,师尊……
“你……醒……”
“醒……”
“求,求你……了”
在天宗时,选拔的大殿内无风,男子走路时衣裳浮动,似荡起千层波浪,腰身修长,显得弱柳之风,长发落下些许,随性之态,本该慵懒傲慢,到男子身上确实漫不经心的孤冷。
不知有心还是无意,那步态生莲,不可比作事俗而不耐,独一份清濯。
顾景然拒绝承认,午夜时分他最常想起便是今生仙君款款而来的身影,每想一次,心思缠根的欲nian多上一分。
萧三心里发毛。
顾景然两眼空洞,被抽魂只剩下一个空躯体的人一般,身体再动,眼里无神涣散,姿态奇特。
他恭恭敬敬道:“顾尊主?”
顾景然没听见般,死死盯着床上。
萧三顺着目光看去,男子颜如茶糜,似三月春光里一抹明丽景色,眼中疏离可见,通透如玉,绣面的花色如男子抿唇而见的逶迤,长发半落,肤如玉脂。
顾景然猛然抓紧了姜恒衣服领口:“师尊,我说过,倘若你死我便让整个天宗给你陪葬,那些人的命难道你半点都不在乎?”
“姜恒,你到底想怎样,还是说得让我给你跪地磕头你才能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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