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然:“……”
他没想时隔这么多年,起初被姜恒支配的恐惧还能想起,跪得太用力,他痛吸一口凉气,这该死的!
存心看他出丑。
好在他殿房他自己再无旁人,不然真抬不起头了,谁敢想大杀八方魔头还有奴性一面。
顾景然气得心里难受,恨自己不争气,恨姜恒不给他面子。
顾景然突然靠近呼吸洒到姜恒耳朵上,滚烫的话语,炽热的语调,声音沙哑温情,他恼火刚刚失了面子:“师尊羞恼什么?柳清对您的情意非同一般,不顾自己安危都要救你出去,可惜那点三脚猫的修为,您说我是先割他的舌头还是先砍他的腿?
哦,对了柳掌门也在地牢里关着,他们两父子对您可真是情深义重。”
楼外雨势早停,风也止住了,按理说暖气回升,身子该舒适些了,姜恒冷热交织在一起,反而更加难受了:“我不会再逃了,或者你要我如何?”
他两颊通红,看起来好欺负极了。
顾景然言辞刻薄:“我要你跪下,爬、过……来!”
既然这么喜欢让他跪,该尝尝让人下跪是多么折辱的一件事。
顾景然挠了把鼻子,美人下跪匍匐跪地爬行画面,思及场景血脉喷张。
姜恒脸色冷冽,疗伤丹药的效果不错,原本苍白的唇色有了血气,色调虽不艳丽却娇嫩,唇口中心那一点粉。
含眸看人,娇艳欲滴。
唯有一点不好,身子摇摇欲坠,姜恒站得艰难,旧疾未好新伤又添了几道,要是欺辱太狠,气昏过去是有可能。
姜恒道:“好,只要你能放了他。”
顾景然一只手提住了姜恒的胳膊,不是良心发现,而且顿感无趣。
为了几个不值当的人就能轻易下跪,对他从没有这么好过。
顾景然道:“开个玩笑,柳清与我的交情,不过一点小事我放人便是,不过凡事可以可二不可三,两日后的宴会我要你同我一块去,宴会上,我说什么你就做什么。”
他心里小算盘打得响。
虐人不如诛心,伤身不如伤心,他暗爽一把,眼中已经浮现姜恒被折辱得场面。
两天后必有一场好戏,没有观众可不行,这些人的作用在会在那段时间发挥到极致。
他师尊这人,一向把名声看的极重。
姜恒:“我知道了。”
顾景然以为姜恒会思考几秒,没想到丝毫不带犹豫,他唤来手底下尸鬼:“今天抓进地牢里那些人扔下山去,扔远点,别再让我看见,算了还是把人好好送回天宗。”
尸鬼自然听从吩咐,柳清扑棱太凶被吊在梁上,解开捆绑的绳子,直着滚下,周围没个范防护,他一头磕在地上,脑门上拱起一个大包,嘴里呜咽不清。
尸鬼一手抓紧柳清的后颈皮。
柳清嚎叫道:“呜……嗯……”
嘴里含了布条,说半天尸鬼无动于衷。
柳清嘴里呜呜咒骂的无非是“畜生,不得好死,快点放了小师叔”
这类话。
当年真相柳清比谁都清楚,他胸口一口老血不吐不快,顾景然这个龟孙子。
身上魔器的武器还被顺走了,柳清咬碎牙,血泪往肚子里咽,顾景然必然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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