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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枝忽然间就怂了。
楼宴京灼烫的掌心覆住她喷了药雾的脚踝,控着手劲儿轻轻揉了开来。
黎枝的脚很怕痒。
虽然脚踝远不如脚心敏感。
但旁人的掌心在肌肤上摩挲而过时,不知何时会触碰到她敏感点的那种心悬与不确定,还是将她的小心脏拉扯起来。
黎枝心脏发软发酥。
她指节轻弯,用指尖抵抠着长椅,尽量忍着这种如火烧身般的痒。
轻颤着眼睫,敛眸看向楼宴京:“你这些东西……都是什么时候买的?”
黎枝注意到了他的脚边。
满满一塑料袋,里面有各种跌打损伤药水,甚至还有她之前跟腱受伤时的常用药,好几样都是她熟悉的。
这不可能是随身携带。
也不会是变魔法变出来的。
“你刚才接电话的时候。”
楼宴京语调端得散漫,“附近刚好有药店。”
黎枝有些怔地眨了眨眼。
楼宴京意态懒漫地抬起眼眸,张扬地翘起眼尾那颗痣:“这不是恰好看见了有个台阶不长眼?怕给我们天鹅公主伤了脚,万一影响跳舞,岂不是要哭鼻子?”
“我哪有那么爱哭。”
黎枝小声嘟囔。
“是挺稀奇。”
楼宴京笑得散漫,“第一回见枝枝大小姐掉小珍珠。”
“别说。”
他忽然倾身凑近。
黎枝有些怔地眨眼,湿成一簇簇的睫毛像太阳花,本就清澈似如荔枝的眼眸,更显水润透亮:“说什么?”
楼宴京忽然勾挑起唇瓣。
视线灼烫,好似凝视着黎枝认真观察了片刻:“哭起来还挺漂亮。”
黎枝的脸颊瞬间胀得通红!
她又用指尖抠了抠长椅,心脏都跟着怦然乱跳:“楼宴京!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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