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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一字,也是命令。
虽然魔就在身前,怀寒也有事要先考虑。
他只要真相清楚。
怀寒从越应扬身上下来,蹙眉瞧着:“问过了吗,是他拿了乐神的弦做的?”
却世道:“是。”
虞泠跪地抬头,悲号了一声:“呃!
却世,你小人作态最该死!
敢跟他们说事实么?你怎么害死乐神,还将,呕……”
威压重了一分,把虞泠压趴在地,连怀寒都忍不住弯下了腰。
越应扬把怀寒扶起,一臂护在身前,万分戒备半魔不魔的仙,以及……帘后的神。
一只手从帘内伸了出来,拂开帷幕。
身躯已被隔裂大部分骨肉的天帝正坐,面色苍白,但神情淡定。
越应扬低语:“伤得很重,内创,用咒术将虞泠束主,已是他最大的力了。”
怀寒敛目。
却世揉了揉眉心,轻叹:“在你彻底入魔前,了结吧。
怀寒仙君,越妖王。
想听什么,我稍后可以讲,处决他。”
他望向虞泠,面容竟有一瞬慈悲。
虞泠却也和他笑:“你、也、要、死、了。”
嗓音愈发难听,像枯木拉朽之声。
本来好好的笛子,本该奏九曲韶音。
叹息。
怀寒已不知该从哪震惊到哪了,连连失语。
虞泠指控天帝杀了乐神?
天帝真的重伤濒死了,刚才不是好好的?
他咬着牙,脑内有一瞬迟疑。
身为天宫正经小仙,不该怀疑却世。
可……
既然天帝都伤得这么重了!
不挟持白不挟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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