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寒抱膝盯着那杯酒,整个花儿都蔫了:“喝,喝完就回去。”
忧啊,愁啊。
从天帝那出来后,感觉自己的举动都被左右了,不大愉快。
“却世做的太到位了。”
越应扬一口饮尽,直问道,“你还不清楚?”
天宫的酒不烈,沾在妖王身上,冲淡了不少凶厉气。
好闻。
怀寒动动鼻子:“天帝一向很眷顾人类的。”
却先他一步,收回了神血香珠。
是不信任小仙,亦或是别的缘由?
越应扬抬了抬头,洒下淡金色结界,再无谁能窃听此间言谈。
“天帝眷顾人类,可永远隔绝人修炼成仙之路。
你不满这个?”
该说越应扬周全,还是太贴心?
怀寒搓了搓脸:“不,是……所谓的保护,都有筹码和限制。”
越应扬没吭声,只把酒杯推到了怀寒唇边。
怀寒没注意,顺嘴就舔来喝了。
不知为何,在天宫有些大逆不道的话,却能轻松对越应扬讲:
“他要让人只能是人。
神眷顾人,也只眷顾是人的人。”
“神仙啊,没多好。”
越应扬罕见地话多起来,“有人想成仙,也有人只想做人。
说到底,只是这天宫建得太高,才显得高人一头罢了。”
是呀,这一番下界游历,他可发现了,妖妖人人们比这上头有意思不少。
却都听天界的,真奇怪。
怀寒也不想了,重拾笑容,舔舔唇齿:“你灌我酒?”
许是话锋转的太快。
越应扬没听懂,道:“行。”
又灌了他一口。
……
再度被迫饮下仙酿,怀寒语气转了几转:“我是说——你,灌我酒?!”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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