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虞在抽屉里找不到其他线索,于是来到了角落的柜子前。
他打开柜子,发现柜子里放满了档案袋。
“这么多档案呢。”
江衔凑过来感叹。
沈虞一目十行地掠过了档案袋上的日期,先抽出了1886年的,那一年院长的确有了一对龙凤胎,只不过他们没能活到1887年拍照的那个时候。
如果先生已经死了,那么他的死亡时间应该会被记录在档案里吧?”
沈虞点点头,他先打开了档案袋,里面是一沓孤儿们的黑白证件照,大多数孩子们脸上都有笑容,照片背后用潦草的字迹记录了他们的名字。
江衔把相册拿过来,想将同年的照片对比一下,却发现相册里的照片太过模糊,除了男女,他看不出其他区别。
“这是……”
和一大叠照片有些格格不入的照片掉了下来,沈虞眼疾手快地抓住,“有关天花病毒传播文件?”
文件里记录了十年前爆发的天花病毒所肆虐的大多数地方,孤儿院也深受其害,除了院长,所有孤儿都感染了天花病毒。
“天花的主要症状是起红疹,发高烧……”
沈虞念着文件上的字。
江衔想起赵耀身上密密麻麻的红疹,又想起了身份是十年前在大火中逃出孤儿院的孤儿的玩家房间窗台上的鸢尾花。
“看来,鸢尾花的存在就是为了保护逃出去又回到这里的孤儿身份,赵耀摔碎了鸢尾花花盆,藏不住身上的红疹,所以被院长发现后用大火烧死,盛家俊之所以没有被发现,是因为他没有摔碎自己房间里的鸢尾花。”
闻言沈虞翻弄着这几张纸:“十年前的那场火灾应该就是针对感染了天花病毒的孤儿们,也就是说这是他们的死亡条件。
也许先生和孩子就是在这一年感染了天花病毒,导致院长变了性情。”
“还挺可怜的。”
江衔说。
他们俩用了一下午时间,把柜子里的档案翻了个遍,找到无数张孤儿们的证件照,还有院长留下的一句“我的孩子”
。
“她怎么不写‘我的先生’?”
江衔好奇,“先生是这个世界上最爱院长的人,那么院长呢?她也爱先生吗?”
“我没找到先生的档案,”
沈虞把1890年的档案袋塞回去,“我找到院长的了。”
年轻时的院长还是一副未经世事的模样,她脸上的笑容似乎永远都不会垮下来,看向镜头的眼神温柔恬静,让人不由自主地会被她吸引。
“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样子呢?”
沈虞耸耸肩:“在天花病毒传染到孤儿院之前的孤儿应该是被领养了,这里有相关文件,记录了领养人的姓名、性别、住址、财政状况等基本信息,但是天花病毒肆虐之后的孤儿们却没有被收养的相关文件,他们会去哪里?”
“会选择用大火去烧死孤儿来阻止天花病毒继续在孤儿院里肆虐,本身就是一种极端的做法。”
江衔帮他把位置更高一点的档案袋放了回去,“我更想知道,为什么院长要在这个时候用傅阳和林染来代替她那对龙凤胎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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