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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淮想了想,叫马夫停下车,自己往下走。
“江大人,这次可多亏了您吶。”
“是啊是啊,先前是误会您了,要不是您,我们这些人,可就都得从越清搬走了,这可是我们的根,我们祖祖辈辈都住在这。”
“江大人,我们的大恩人!
!
!”
......
民众恍然间欢呼起来,热热闹闹地聚拢在前头,江淮低头摆摆手,表示都是应该的。
先前他来越清担惊受怕的,眼下,便是完全不必了。
人们自会辨明哪些是真心实意帮他们的人,无需多言,只需从心。
浊者自浊,清者自清。
众人又热热闹闹地说了一阵,眼瞧着挨挨挤挤的,这个时候,从那边的人群中终于好不容易挤进来一人。
这人当是挤了许久的,江淮一开始就瞧见了,只是他忙着应付前头向他过来的百姓,到了此时,才终于抽出嘴来问一句,但这人也终于从人群堆里头挤出来了。
面庞还泛着些红晕,瞧着,便能看出来方才是使了不少的劲儿,头上的束冠歪了,想来是被人群给挤的,面庞清秀,到了江淮面前,江淮便一眼认出来这人是谁了。
就是他方才寻了许久的——姚皴。
“江大人,”
姚皴说话还带着喘儿,江淮叫他慢些说,但他却还是急急地把话给说出来了,
“在下听说,咳,咳咳,在下听说你就要回皇都了,”
他瞧着四周的人们,这时候却也安静下来,并不再向前拥挤,
“本来是不想叫他们打搅大人您的,但是他们实在太热情了,咳咳,”
姚皴依然边说边喘,
“不过您放心,我已经同他们说好了,就一刻钟的时候,过去就散开。”
姚皴终于把话说完了,这几句话有些长,说得他一整个面色泛白又透红,除此之外,江淮还注意到,姚皴的眼眶似乎也有些红。
距离方才江淮下马车,也差不多过去一刻钟,果然,姚皴这句话说完,四周的群众便如同鸟兽般四散开了,眼下,原地只剩着姚皴一人。
“哥哥,”
小锦自一旁跑来,似乎也是才到的。
江淮点点头,实话说,他心下也有些触动,毕竟自己方才来越清的时候,可是过街老鼠般的存在。
一下子,就成了好的转向。
或许人们心中的成见不是一座大山呢?该是对的事,总会有人发现的。
这些百姓是真心实意的祝福,江淮自然也乐意接受,不过是一刻钟,他心下却又愉悦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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