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淮总算知道了,为什么柳去说,这账簿能掰倒江家。
若是因此,那后头郑家同江家的关系为何如此密切,便也能说得清了。
无他,商贾之家,尤擅记账而已。
————
郑家。
马车到郑家的时候,里头几个家仆好似在往外头搬东西,匆匆忙忙却又遮遮掩掩的模样,偶尔几个家仆懈怠了,还被管事的一通呵斥了。
“哎,你们几个,给我快点,别叫别人看见了,听见没?”
那几个挨了训的家仆,连忙抱起那仿若有千斤重的大箱子,努努力,一并连忙晃过去了。
郑家有钱,就是家主在官场,郑家在越清当地的生意依然没落下,年年赚得盆满钵满的,要说财力,连姚家也完全比不上一点。
姚皴不是没来寻过郑家,但郑家总以各式各样的借口将他拦截在外头,就是不叫他进门来,久而久之,姚皴也明白他们的意思了。
此时瞧见郑家往外头搬东西,他更是气得够呛:
“好啊,我就说,郑家肯定没憋什么好事儿,瞧瞧,这分明是要举家搬迁的模样。”
江淮也在看,瞧见那几个家仆向他们这边走来,他撩了撩马车的帘子,清瘦修长的身子陡然自那马车里头出来一些,眼看就要下来。
“真是可恶,身为世家,怎可不顾百姓死活,只顾自己......哎,江大人小心。”
兴许是昨日浸了水,江淮今日身子便一阵一阵地发虚,方才从那马车上走下来,他更是眼前一黑,几乎下一秒就将要栽下去了。
浅色的袖袍里头倏地蹿进一缕清风,江淮恍惚了片刻,手碗忽然被一只热盈盈的手攥着了,借着那道手的力,江淮好歹站住了脚跟。
“江大人,无事吧?”
姚皴秀气的眉眼深深皱起来,话语里头自然是充满了担忧的,
“若是身子实在不适,缓一日也是可以的。”
他的一双手还紧紧攥着江淮那一双瘦削白皙的手腕,神情忧忧地向江淮看去,待到江淮的眼光看向自己被攥住的手腕之时,他才后知后觉自己是攥得太紧了。
姚皴连忙将自己的手松开,那瘦削白皙的手腕上有一道抓上的浅浅红印,足见方才姚皴是有多紧张了。
江淮微微晃了晃他的手腕,腕骨在光底下浅浅一晃,连带着那道浅色印子也变得虚幻一些,骨感分明的手腕乘着光,姚皴瞧着那手腕,不由得愣了愣,连眼睛也都走神去了。
“唤心的手腕也是顶顶好看的么?”
一阵铃铛晃动的声响,叮叮当当从那边传来,目光回转,便见褚溪自马车的另一端下来了,神色之中带着些自如,微微笑着,望向姚皴:
“姚公子?”
姚皴连忙甩甩脑袋回神来,只是那面上的神色还带着些痴痴的模样,更有,脸颊双侧皆有些泛着红晕。
“姚公子脸可真红,越清这天气却也并不是很热么?姚公子,心下在想些什么呢?”
褚溪继而笑意盈盈地望着他,姚皴被他这连着两道话堵着,根本不知道该如何接下去:
“我...我...”
他有些羞愤地瞥了褚溪一眼,却又拿他无可奈何。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