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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步濯清望向他的目光顿了顿,神色之内似乎有些意外,他上下打量过江淮,片刻之后,才询问似的说了句:
“你想出去?”
江淮并不是不能出去,明面儿上,他是丞相奉皇帝的命令来军中巡查,又有谁敢拦着他,只是背地里,步濯清知道,江家的眼线一刻也未能离开他。
除了他来寻自己的时候。
他原先不明白,江家的人,分明该是一条心的才对,怎么防着江淮同防贼似的。
先前他听见朝堂里头的风言风语说江淮不过傀儡丞相而已,他还有些不信,直到那日他瞧见他寻了许久的东西果真出现在江淮身上,再加之后来江家暗卫刺杀一事,他信了。
他虽然还是不能对江淮报以百分百的信任,但若是举手之劳,他却是很愿意帮忙。
只是他不明白:
“为何?”
军中虽然不是一个好的安身之地,但步濯清可以肯定的是,江淮无论在哪,江家的视线都不会离开他。
江淮的神色僵了僵,他无意识地咬了咬下唇。
没什么血色的唇面被他浅浅咬出一道痕迹来,他抬头望向步濯清,片刻之后,说出话来。
他其实不是很确定步濯清会不会帮他,但是他别无选择,只得赌一赌。
步濯清亦是有着半晌的功夫未说一个字,只是他的犹豫却占了少数:
“好。”
这是答应了。
————
江淮须得出去。
步濯清那日给他关乎柳破棋的信息,江淮心下便明了了很多,只是若是此时不得完全知晓,那便依然还是有问题的。
昆寒之毒,这个问题的解答,他只得自己去探。
在军中又过了两日,他上次去步濯清的帐中,同江家找的借口便是拿东西。
他本意并不在此,没拿到东西,又被江家派江烨过来好生颐指气使数落一番,江淮原先懒得理他,但这几日伽敕同王袖在军中,这二人尤其是伽敕,简直是日日都要来寻江淮,一瞧见江淮的帐子门口站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说道,二话不说就把人给揍了。
江淮瞧着江烨灰头土脸鼻青脸肿的模样,权当看了场笑话。
他心下还寻思着昆寒之毒的事儿,只盼得两日过后,到了同步濯清约定的时候。
两日。
他按照步濯清的说辞,早早就到了那处,眼神向四处张望,他心下有些忐忑。
这一处人烟稀少,连军中的士兵也鲜少见过,他早上让云崖瞒过了江家的暗卫,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
只是,江淮早早来了,也怎么也找不见步濯清。
日头又上去一些,好似时辰过了不少,江淮心下开始觉得奇怪了。
他望望头顶,这时候已经同步濯清说的时辰过了好些时候。
步濯清不是不守时的人,身为大将军,更不会失信,江淮有些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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