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青青不知道,她越是躲,赵池看向她的目光就越危险。
谢澜将手上的红线一一绑好,解释说:“遇到危险的时候扯动一下这个线,我就可以及时赶过去。”
说完,他将已经空了的背包斜挎在胸前,拉住青青的手腕。
“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说着便朝门口走去。
神父和王婆婆见状也连忙跟上。
他们的手腕上的红线都打了活结,红色的线绳在空气里飘荡,所过之处带出一点淡淡的金光。
赵池站在房间里,目送着他们走远,一点点消失在黑暗中。
这种感觉让他既无措又恐惧。
不知多久以前,他也是这样无力地看着那个人离开,再也没有回来。
赵池站在门边许久,直到所有的光消失在黑暗中。
他收回视线,看也没看身边的人,说:“想知道什么,说吧。”
如果还有其他人在这,见到他这样的态度肯定会大吃一惊。
可是现在只有他们两个,以及无处不在的凉风。
赵玉堂这会儿已经不像之前那么畏畏缩缩,他平静地看着眼前的人,眼光里流露出眷恋和欣喜以及深深的恐惧。
但他仍就壮着胆子问道:“他在哪里?”
“赵池”
没有看他,或者是不用,或者是不屑,他拨弄着手腕上的红线,眼神含情、目光眷恋,反问道:“你说他,他是谁?”
这个人身上的气质已经完全变了,他撕下了面对谢澜是特有的那身伪装,将真实的自己彻底暴露出来。
明明还是那张熟悉的脸,可是赵玉堂却感到一阵惊恐,那种从内心深处蔓延上来的恐惧,仿佛要将他吞没。
他感到有一只手,紧紧捏住自己的喉咙,让他濒临窒息。
就在他快要撑不住的时候,他的手松开了。
赵玉堂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他发出嘶哑的声音,问:“小池去哪了?你是不是把他杀了?”
“杀他?”
“赵池”
像是听到了个笑话,他冷哼一声,反问道:“他早就是个死人了,还需要我杀吗?”
狐貍
屋外漆黑一片,空荡又寂静的街上只有他们的脚步声和老鸹的叫声。
谢澜手里提着从祠堂里拿的油灯走在前面,神父和王婆婆拉着青青跟在后面。
“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突然,一直没有说话的王婆婆开了口,如同按下了暂停键。
“什么声音?”
神父压低了声音问她。
神婆摇了摇头,没有说话,但面色十分凝重。
他们等了一会儿,约摸十分钟后,一群穿着黑衣的人手持火把从他们身后走了过来。
火光的映照下,所有人都一脸凝重。
谢澜的视线被走在最前面的那个人吸引。
那人看着很瘦,眼睛狭长,留着长长的胡须,穿着一身黄袍,看起来像是道士,但他眼神中却流露出来凶狠的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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