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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是我离了他不行”
宋枳年委婉的下了逐客令。
“克林,送我母亲回去吧,外面下了大雨别淋着,她刚做完手术还没恢复”
窗外的雨下的很大,夹杂着风打在窗户上发出脆响,高大的白杨树被风吹的哗哗作响,树叶纷纷落下是一片飘零的景象。
窗内暖洋洋的,与窗外的寒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趁宁栖睡着的间隙宋枳年去找了顾周,顾周正在电脑前看着宁栖的报告,眉头紧锁,浑身气息很压抑,身旁还有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正在探讨着什么,神色也都是比较严肃。
“这边专业设备不如江沅的好,我们的建议是转院”
“那边有大量新型设备仪器,治疗条件比起这边要好,手术成功率也高”
对于宁栖的情况宋枳年不敢去赌,即使是百分之一。
低头沉默片刻,他对上顾周的眼睛“我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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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达江沅第一天顾周就安排了对于宁栖身体情况的一系列检查,检查结果比起在亥亚时的预测要好很多,可以先选择保守治疗,虽然很难,但是对于现在的宁栖来说他承受不了手术后的排异反应。
江沅属于北方,冬季有暖气,房间里也暖和多了。
病房里很安静,宋枳年正背对着宁栖处理文件,这些天他都扔给了韦霖,让斯威克自己两手抓伦敦与硅谷。
重创宋氏集团对于晏狮来说也受到了波及,一些产业正在走下坡路,如若此刻有人进行攻击可能撑不过这两个月。
但是宋枳年没有办法,因为有舍必有得。
他之前那么迫切的壮大晏狮就是为了那一天可以压住宋楚南来得知真相,可真正到来的那天却将他所有的规划都打碎的鲜血淋漓。
最想排斥在外的人却聚拢在了最中心,然后所受到的波及也最严重。
平安夜这天外面下起了雪,从早上开始一直下到了晚上,外面白茫茫一片,灯光下浪漫极了。
宗翎下午来看宁栖的时候还在外面做了一个雪人,用纽扣做的眼睛口红所画的嘴巴,带着一个小小的毛绒帽子可爱极了,就放在窗台外面。
宁栖自从上次在亥亚醒来一次后到了江沅还是昏迷着,无法自主进食就只能下了胃管,看着他难受的样子宋枳年恨不得以身相替,可事实却替不了,他只能尽最大的可能来让他舒适。
每晚宋枳年入睡的时候都要握着宁栖没有输液的那只手,只有感受到他的体温才能够安稳入睡,所以这一个月来他都是坐在板凳上将就。
这已经是他那么多年来的奢望,能看到他就已经知足了。
无人知道那些年独自在伦敦时他是如何度过的,思念如同潮水滚烫而蓬勃,在异国他乡五年,每每想到极致他就会去包一碗水饺,滚烫的水饺入口好似能够感受到心爱之人的唇瓣一样,让他硬生生的挺了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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