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相这人聪明一世,前几十年都是明哲保身的清流文臣,为何非要卷入陛下和太子的斗法之中,沈怀昭实在想不出原因,恐怕只能等沈相回来解答。
在此之前,她必须得躲过诗会上的明枪暗箭才行。
祝祁安顿了顿,盯了会儿假笑的沈怀昭,忽然问道:“你是不是已经知道,陛下是冲着你来的了。”
沈怀昭笑脸僵住:“你怎么知道的。”
“你反常的太明显了,我想装不知道都难。”
祝祁安叹气,沈怀昭平日里自己遇事情都很冷静,只有事关家人才会难以控制情绪。
祝祁安还记得大约是一年,有好事之人在大街上辱骂沈怀昭,恰巧被路过的沈家二公子沈章听见,那人骂的难听,沈章忍无可忍上前与人理论,却被那人用石头砸破脑袋,差一点伤到眼睛。
直到后来,他才知道沈怀昭是怎么算的账。
砸人的是一位官员独子,平日里不爱干正事儿,就爱搁茶楼酒馆里听人说戏唱曲,等人唱完再炫耀地指点一番。
沈怀昭知道了以题字做交换,要求酒楼将话本里恶心人的反派名字全换成那人,还雇了几个戏班子在大街上搭台唱戏。
那人他爹下朝时还没走两里路就听见亲儿子的名字,戏里吃喝嫖赌坏事做尽,百姓搬着板凳坐在下面听,义愤填膺地要往台上扔臭鸡蛋。
那人现在名声还臭不可闻,所以祝祁安是最清楚,一旦涉及到家人,沈怀昭能有多么的失去理智。
沈怀昭又板起了脸:“既然知道,那你还跑过来干什么,怕自己身上麻烦还不够多,再给堂上那人送些把柄吗?”
陛下让他们一起去诗会,十有八九就是听说祝祁安心悦她,打着如果可以正好一网打尽的主意。
“这种时候,你该离我有多远躲多远,什么都不要管,我自己能处理好。”
沈怀昭话中冷硬,不近人情,听得祝祁安眉心一跳,眉头渐渐蹙了起来。
“你知道陛下是作何打算的吗?”
祝祁安反问道,“如果我今天不来,你傻傻的过去,怕是在门口就中了人家的算计。”
沈怀昭忽然拧紧了眉,“你说什么,什么门口,我怎么从未听说过。”
她仅仅知道陛下准备对她出手,但没想到这个出手的地点甚至都不在诗会中,而是门口。
假如祝祁安所言为真,她确实毫无准备。
祝祁安点头,显然有了确实消息:“陛下设这个诗会又不单单是为了你,他还打着废了太子名单上那些人的主意,你毕竟不是沈相,陛下何必大费周章地召集满京学子,就为了算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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