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短短三天时间,他在各种场合“凑巧”
见到十来个姓荀的,心说真是大家族啊,你们家起名字如果还看风水选偏旁的话挺费劲吧。
上网一查,真费劲呢,第三代就开始生僻字了。
虽然心里大放厥词,晚上关了灯,却睡不好,就差失眠到天明。
那天翻来覆去到三点,荀锋被闹得睡不好,搂着他不叫他再动,马乐便彻底睡不着,抓着他肩膀狂摇,直到荀锋再装不了睡,一边笑一边叹气:“你怕什么。”
“我怕什么?”
马乐眼睛都瞪圆了,“你说我怕什么?”
荀锋笑说:“我怎么知道?他们怕你还差不多——你是来分钱的。”
“哈!
钱还没分到呢,人都见了十七八个了!”
荀锋靠在枕头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捏马乐屁股和腰上的肉,弄得马乐很不舒服,总感觉这人又打算以色相掩盖真相。
荀锋微微笑着:“我们‘部门’人多吧?”
荀锋喜欢把他们家叫成“部门”
,把兄弟姐妹叫作“同事”
,还发明了一整套与之相配的业务逻辑,例如老板要增加headunt,同事是没有发言权的;又例如同事虽然不一定干活,但一定要分钱之类云云。
马乐额头抵着他手臂,闷声闷气地“嗯”
了一声,过了好一阵才小声问:“那你们‘领导’知道了么?”
荀锋道:“你猜他什么时候知道的。”
马乐想了一阵,猜道:“你把我安排去antegrand?”
荀锋摇头道:“你发表独立宣言那会儿就知道了。”
马乐呆呆地:“什么‘独立宣言’?”
“‘我不会再跟您要钱,咱们也不会再上床了,因为我再也不想见到您了’……干嘛?你自己说的。”
荀锋学他的口气总是惟妙惟肖,马乐却听不下去,脸烧得难受,在被子里发动偷袭,试图打断这段只有一个观众的模仿秀。
计划破产。
他们抓着对方的手臂在黑暗里笑了一会儿,等笑声流散,马乐叹一口气:“怎么这么早就知道了?我以为他日理万机呢。”
荀锋不吭声。
马乐想了想,忽然庆幸道:“不过多半也以为不长久,所以懒得管。”
这话荀锋不爱听:“什么叫‘也’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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