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吉他弹得很不错,声音抓耳,口音地道,很快周边被他吸引而来的人越来越多,而主唱的目光一直看向一个方向,从未变过。
鼻尖很酸,沈吟夏害怕自己失态的模样被他看见?,仓皇移开视线。
久远的回忆像海浪一般卷上来,她想?起被失眠困扰,躲在被子?里,插着耳机听他唱歌度过孤独的无数个夜晚。
那段时?光太苦太痛,导致被大脑的保护机制自动淡忘。
直到今天,沈吟夏才猛然想?起,原来她曾经那么不知疲倦、不求回应地喜欢过他。
这么多年?过去,在喜欢周商屿这件事上,她没有一点长进。
路过的服务生走过来询问了一句,随后贴心?地递过来纸巾。
沈吟夏谢过他,心?想?如果被周商屿看见?自己这副模样肯定很扫兴。
她尽快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在这首歌的尾声,沈吟夏重新抬起头望去,却见?周商屿从未移开过视线,他一直在看她。
周边围满了人,甚至有人举着手机在拍视频。
歌曲结束,大家热情地为他鼓起了掌。
周商屿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朝着麦克风低声说?了一句英文。
“这首歌献给我的女孩。”
简单的英文太好懂,周围的客人们?开始吹起口哨起哄。
不像中文里“女孩”
和“女伴”
只?差这么一个字,英文里是完全不同的两个词,周商屿是打定主意要这么说?。
沈吟夏想?到今晚他一次又一次越界的举动,发现自己似乎从未真正?地认清过他,也从没搞懂过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她看见?周商屿放下吉他,穿过人群向她走来,每一步都迈得随心?所欲、漫不经心?,仿佛知道她在紧张地等着他。
时?间太晚,沈吟夏吃不下剩下的海鲜烩饭,她没等周商屿走到他面前,主动拿上他的外套,迎着他走了过去。
她已?经在短时?间里调动好了情绪,刚一走近便?仰头朝他笑:“周先生,唱歌真好听。”
周商屿对她这句客套话没做任何反应,而是问:“刚刚服务生跟你说?什么?”
沈吟夏一僵,堪堪保持住笑意:“他给我餐巾纸。”
她的话说?完半晌也没得到回应,周商屿只?是一言不发地看着她,忽而抬起手,曲起食指,指背在她眼睛上轻轻拂过。
沈吟夏在他靠近前便?闭了眼,感觉到睫毛被人轻柔触碰,几秒后,她刚睁眼,便?听到周商屿轻笑了一声,
问:“那怎么还没擦干净眼泪?”
乐队换了首舒缓的慢节奏情歌,他们?站在餐厅的花墙前,昏暗的路灯照亮了周商屿的脸。
沈吟夏不想?再强装笑意,她错开对方的视线,望向远方的海岸线,轻声说?:“人在晚上总是很容易触景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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