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要借用其他身体行动,为何要利用神陨之力的归还飞升成神,以躲避天道制裁,自然也有迹可循了。
那具身体一出现,就像触发了最后一个条件,刚才暂时停歇的天雷如有感应,当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劈下,直击悬停在半空的那具本就摇摇欲坠的躯体。
惨白的电光照亮了周围人神情各异的脸庞,盛既舟冷眼瞧着那具躯体只在天雷下承受了一击,转瞬就被炸碎成齑粉,属于肉身的血腥味扑鼻,散落在空中,转瞬无踪。
目前看来,那天雷的目标,似乎只有那具灰飞烟灭的身体,而放过了一旁尚未被察觉存在的盛既舟。
盛既舟就这么目睹自己的身体被雷劈得尸骨无存,眼神再度沉寂下来,“很精彩,但也只能做到这一步了。”
绯浊自然能看出其中缘由,盛既舟自出来后就封锁了自己的气息,也没让刚才吸收的神陨之力泄露一丝一毫,企图跟从前无数次一样瞒天过海。
绯浊于是对他说:“你最好真能一直坚持不出手。”
天边又一道闪电划过,属于天雷的轰隆低响久久不止,在劈完那具躯体后,依然盘桓于此,并没有善罢甘休的意思。
“绯浊,你别忘了,你能走到如今这一步,全都仰仗我,”
盛既舟寒声喝道,“没有我,你就只能当一辈子籍籍无名的小卒,何谈今日!”
岑渊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盛既舟换了称呼,看来那人尽管表面有条不紊,果真还是被逼急了。
“岑渊。”
有人在耳侧低低喊了一声。
岑渊转头看向面色颇为凝重的祝枫,就听他说道:“事到如今,可以告诉我你口中那个不好的结局是什么了吗?”
岑渊曾说过的,原书中没有他和莘回参与的,所想改写的不好结局。
另一边,绯浊像听到什么好笑的事,反问道:“哪一步?被封印在这破地方几十年的地步吗?”
盛既舟:“你有怨恨,应该去找须流明,去找仙门和背叛过你的魔族。”
“你们这些人在我眼中,无甚差别,”
绯浊语气轻蔑疏狂,“先把碍事的你除掉,再处理他们也不迟。”
他斜眼睥睨底下未摆脱亡灵还在苦苦作战的众人,人数太多,已经很难找到须流明和魔尊的身影了,他对此不以为意。
他向来如此,不会将任何人放在心上,也许在他漫长又乏味单调的生命中,曾经有过零星几个人占有一席之地,如今也早已无足轻重。
有的死了,有的跟死了没差别。
盛既舟见说不动他,眉心一紧,脸上也褪去了虚伪的温度,“真遗憾,明明给过你机会,可你不中用啊。”
绯浊皱起眉,不善的表情中多添了一丝质疑和不解。
“你不会真以为,我苦心筹谋多年,有胆量将你这个祸患放出来,不会留有后手?”
盛既舟眸光很沉很冷,语气不明的声音难辨虚实。
绯浊阴恻恻地瞧着他,“哦?”
“你能破开封印出来的这条命是我给的,我有能力让你新生,也有能力让你覆灭,”
盛既舟眼中浮现出几分狠厉,“无论是你,还是那个阳奉阴违的莘回,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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