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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既已知晓,我早就知道你很多事,我对你所做一切,可能只是为了我自己。”
岑渊面上如是说着,内心深处却不受控地开始阵阵泛疼。
从前所顾虑种种在这一瞬皆被抛在脑后,事情至此,此时此刻,他只是迫切地想知道,祝枫的态度。
说什么不在乎,什么冷静地当断则断,全是骗人的。
怎么可能呢?
手心指甲早已深陷皮肉,身上伤口还在火辣辣作痛,却怎么也压不住心脏的钝痛,以及收不回去的如海翻涌的情绪。
想对祝枫说,他真的好疼。
想问祝枫,他们不吵架了,和好好不好?
祝枫像是被岑渊的神情震了一下,他掌心还覆着霖萤花,手指一收,药花瞬间被震成齑粉。
“想过,”
祝枫终于开了口,“不止一次想过。”
岑渊眼睫微颤,无声移开了视线,忽然不敢去看祝枫的眼睛。
也是,心思深沉如祝枫,怎么可能没想过?
“想过你预知未来之事,接近我会不会是意有所图;我们之前共同经历之事,是否是你的一手算计;你在我面前所表现一切,我们的交情,是否也只是你的逢场作戏。”
一直以来,两人之间都隔着一层薄膜,薄膜之后,是藏起的种种猜忌和隐瞒。
之前薄膜未破,二人相安无事,表面太平。
如果说上次他们的争执,薄膜被撕开了一条裂缝。
那么这次,岑渊抛出的问题和祝枫的回答,则是将薄膜彻底撕破,而原先那些藏在彼此心里不堪的猜疑,被不留情面地完全袒露出来,无所遁形。
至于这次“交心”
,带来的是坦白后的重归于好,还是关系的彻底决裂,谁也不知道。
无可置疑的一点是,这对于两人来讲,都不算好受。
“那你还来找我,”
岑渊转回头,重新背对着祝枫,没让身后人看见自己的表情,他低叹一声,“其实你不该来的。”
回应他的,是药花粉末洒在肩膀伤口的清凉触感。
岑渊身体微震。
“后面我就想,”
祝枫手上动作未停,继续道,“我决定还是相信相处了那么长时间的,你所展露出来的,我认为真实的你。”
“至于前面的想法,我一直想听你的解释,但自那以后,你就一直躲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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