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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照照重新进了浴室，拿起吹风机，打开。
刚打开吹风机，镜子里突然出现了女人的身影，她跟在他身后进来，从他手里拿过吹风机，在镜子里和他对视一眼，说，“我给你吹。”
13
女人的心思深，丹凤眼总是含着些他看不透的情绪，尽管已相处一年，他还是无法精准地揣测她的想法。
从揣摩领导意图这个角度来说，他并不是个合格的司机。
他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笨笨的，能留在她身边，是因为他足够听话，手脚勤快。
那一眼对视，她的目光深邃。
胡照照有点紧张，心想今晚势必要在床上drive了。
“陆总，我自己来……”
陆霁把吹风机拿得远了些，好让他听清她说话。
她没有理会他的要求，而是说，“照照，我想你应该对我换个称呼。”
“换，换个什么称呼？”
他不是笨到猜不到一分。
陆霁说，“我们是男女朋友，你总是叫我陆总陆总的，让我感觉还在公司里上班。”
胡照照脸上是明显的惊慌失措，心一下子跃了起来，他不知道该怎么回应陆霁。
好在陆霁并没有逼他，继续用吹风机给他吹着头发，他的头发是天然的棕色，像是染了色一样，其实他长得很好看，不亚于那些男明星。
不知是吹风机的温度太烫，还是女人的话太炙热，抑或是她的手抄起他头发时太过温柔暧昧，胡照照从脖子到耳朵都红了。
陆霁把他的紧张看在眼里，不动声色地给他吹完头发，问他，“困不困？”
胡照照很担心她下一句话会是让他到床上等着。
他是有些困，自从孕反出现，他特别容易困。
现在时间才不过20:00，睡觉的话也太早了，这会显得很反常，于是他说，“不困。”
“那陪我看个电影吧。”
看电影？
行，比drive要好，胡照照答应了。
两人坐在床上，陆霁找到一部老香港电影，距今已经快30多年了，画质不算清晰，好在剧情并不算过时。
陆霁是真的想和他看一部优秀的电影，没有想着找一部爱情电影来调节一下两人的气氛，除了在床上亲密的时候，她很少对他说出一些肉麻的话。
而且她需要思考。
电影她已看过几遍，这次看的时候分心了，一直在想胡照照为何要选择打掉孩子，怕她不认这个孩子？怕她不娶他？还是他自己不想要？
选项三的可能性最小，因为她笃定他喜欢她。
瞧他刚才局促的样子，看来，要让他适应男朋友的身份得花一点心思和时间。
胡照照电影看到一半，哈欠连天。
陆霁说，“困了吗？困了就睡吧。”
胡照照眨了两下眼睛，不太确定地问，“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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