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数时候他都是一副世外高人的样子,但喝多两杯也会茫茫然对林烨说,有时候我真的挺羡慕你,干啥都这么有劲儿。
人人都羡慕谢天,林烨却能体会他无法宣之于口的苦:他从没吃过苦,自然不知道甜的滋味。
欲望这东西,太多了自然是累人,没有,如果又还没“得道”
,那也是空虚的紧。
谢天遇到心遥,犹如枯树逢春,冻土遇甘霖,林烨怕他入了魔,吃求而不得的苦。
哪能听不懂她的言下之意,谢天不耐烦扔给她一句:“你可放心吧,‘惜福惜命、不伤害自己不伤害别人’,是我家的家训。”
说完,他瞥一眼手腕上的表,起身撤退了。
……
休了十天假形散神散的队伍,林烨把每个人拎出来聊上十分钟,该敲打敲打该鼓励鼓励,再搞个誓师大会把任务和目标一吆喝,最后便剩聚餐了。
公司附近的餐厅,一间包房几张台,林烨主动找梁总敬了杯酒,态度谈不上殷勤,但眼神到位了,显得比过往三年都有诚意。
她就是这样,面对敌意,没把握赢的时候纵然嘴里的话再得体,但眼神却是挑衅的,现在,她是真有把握和梁政干了,话不多说,一杯酒下去,眼神里倒是有从长计议的真诚。
谢天把她看得很准,她骨头硬,看起来不吃亏的德行招人嫌,却是个吃亏吃苦的命。
三杯酒入喉,林烨愁肠百结——
从明天开始,一周在华南做年初拜访,每天五个客户起步,再一周,把福建广西重要的客户捋一遍,她就得滚回北京了,什么时候才能真正回来,全是未知数。
……
“林妹妹,赶紧交代,你对象是啥情况?”
趁着没人过来敬酒的空隙,坐身旁的王玲扭头看着她,被包房的热气蒸得雾蒙蒙的眼镜片都挡不住她眼里浩瀚的“求知欲”
。
林烨漫不经心扔给她答案:“男人,36岁,离异,拖娃”
。
本来挺热闹的一围台,瞬间就静了。
半响,坐圆桌对面的孟依感叹一声:“那得多有钱啊!”
林烨闷笑一声,回道:“是挺有钱的。”
谢天像是骤然一惊,一脸疑惑看着她:“靠,真的假的,你可对自己够狠的。”
她凑近他耳旁,给了他准确答案:“顾侒”
。
谢天倒吸口气,晕乎好一阵儿才点点头,喃喃自语般对她说:“这买卖不亏”
。
顾侒的名字就像是一直被林烨含嘴里,吐出去后,心里一并空落了。
默然半响,她抓起手机在通讯录找到杨志锴的电话径直拨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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