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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久久听不到杜霰的声音,也感知不到有人走动,叶遥会忍不住开口唤:“杜霰。”
“师尊,我在。”
五步之远处立刻有了回答。
叶遥放下心来:“帮我拿一套衣裳。”
他身上的衣服都被汗水浸透,需要换一套干爽的。
很快,杜霰便从橱子里寻了一套新的衣裳,越过帘帐,放在他面前。
而后,那个人又重新回到五步之远的门边,礼貌克制,细致入微。
黄昏再次降临,叶遥知道自己捱过一天了。
这一日来,他用一个时辰打坐清心,又用半个时辰躺下来休息,如此循环往复,如同以前每年霜降一样,熟练得不能再熟练。
只不过今年不同的是,多了一个陪在他身边的人,为他端水送衣,如铜墙铁壁,令人莫名心安。
一日毕。
第二日,太阳仍旧在碧溪湾上空升起。
杜霰又守了整整一夜。
叶遥也换了一套衣服。
他道:“杜霰,水。”
“好。”
他听见杜霰起身走到茶案边,开始倒水。
然而,哗啦啦的水声蓦地被院子里的开门声打断。
似乎有人来了。
院子里响起黄裳的声音:“叶仙君在吗?我们夫子说……”
叶遥心脏蓦地一紧,只剩下一个念头——黄裳是小辈,而且是女孩子,不宜与她说实话,再说若是她知道此事,就约等于整个碧溪湾都知道了此事。
……那还不如找块豆腐撞死算了。
只听杜霰迅速开门,挡在黄裳面前:“你不能进去。”
他的速度太快,声音又过于冷淡和严肃,原本蹦蹦跳跳的黄裳吓了一跳,害怕道:“为什么?”
顿了顿,杜霰才道:“他不舒服。”
房门前陷入片刻沉默。
接着,叶遥听到了黄裳又好奇又兴奋的声音:“阿霰,你把仙君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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