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房间里只有窈窈在,云出岫懒洋洋的在椅子上坐下,随手从头上取了根银簪,在那镣铐上拨弄了一阵,只听咔的一声,那镣铐已然解开,被他随手扔在一边,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
“我当年练轻功的时候,师父就想这么对我,被我闹得不得不放弃了,没想到今天让老原干成了,真是造化弄人啊——对了,回去以后,你可不许把这件事告诉师父师兄。”
窈窈的嘴撅得老高,不高兴极了:“少爷,他这么欺负你,你干嘛不跟主人告状啊?要是主人知道这件事,还不知道多心疼你呢!”
“那是。
有必要说出来的时候。
我自然会说啊。”
云出岫不以为意,告状,他可是专业的。
“不过现在嘛,我更想知道,他到底想做什么。”
原随云这样的人,不说无利不起早,但总是有计划、有目的。
他这次回来,难道真的只是为了向他爹表明他是个断袖?
其实,这有什么好多说的呢,他心智之坚定、心性之冷酷,根本是常人所不及的,原东园要是真的想管他,首先要解决的根本不是分桃断袖这点小事,而是该拿捏住他的蝙蝠岛才是!
他暂时想不明白,干脆就不去想了,只是吩咐窈窈去叫些热水,自己想要洗个澡舒坦舒坦。
窈窈伺候他多年,比谁都清楚他那浑身的毛病,伶俐的答应了一声,便出了门。
没一会儿,她指挥着两个下人抬了一木桶热水进房,自己手腕上则拎着一篮子花瓣,倒入水中,试了试水温,这才招呼云出岫道:“少爷,可以啦。”
“嗯。”
云出岫将寝衣挂在一边的衣架上,悠然坐进了水中,闭上了眼睛。
“去给我温壶酒,再拿点水果过来吧,我洗完正好吃呢。”
“是。”
窈窈也不多说,径直出了房间,为他关上了门。
云出岫闭目养神了一会儿,只觉得自己浑身都放松了许多,不禁喟叹一声,换了个姿势,把下巴搁在了自己伸展的手臂上。
随后,他听到了细细的脚步声。
“嗯?”
来的并不是窈窈,因为一个人总走不出几个人的步子。
云出岫心说原东园就算想干掉他,也不至于在自己家动手吧,那原随云不同他生气才有鬼,难道不该是寻个借口打发他出去,再借刀杀人更符合常理吗?
甚至他连凶手都已经想好了,雄娘子一定很乐意接这笔单子。
事后就算原随云想算账,也要顾忌水母阴姬的反应,会遇到许多波折,等他复完仇,这份感情大约也可以放下了。
不过,他刚才在原东园身上,并未感觉到杀意,相反还颇有几分欣赏之意。
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事,谁叫他就是这么人见人爱呢,个人魅力实在是藏也藏不住啊——反而是站在门口的桥老,那杀气,云出岫毫不怀疑只要原东园一声令下,他立刻就会冲进来抹了自己的脖子。
只可惜,他不过就是原家人手中握着的一把刀罢了,纵使再锋利,没有主人的命令,他是不会动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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