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
“嗯?”
“我说衣服丢了。”
“哦。”
真相不重要,重要的是态度。
他这么一说,那边也就这么一信。
周朗固然忌惮宋祁宁,宋祁宁要动他也不容易。
他们能碾过的,不过是她这样的小人物罢了。
言夏深吸口气。
荧火一样的欢喜消失得无影无踪,就剩了怅惘。
她不想再走了,就地坐下,双足埋进沙里,细沙温软。
月光很柔和地覆过她的肌肤,周朗有些恍惚,眼前这一幕是在哪里见过,乔尔乔内还是提香?
“这件事,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
他坐她身边。
深碧色的裙摆像春水漫过他的手背。
言夏抬眼看他。
“你和他也不是真有什么深仇大恨,都什么年代了,你姐也不见得就想在他这一棵树上吊死。”
言夏没作声。
月光和风一样凉,和水一样凉。
“你姐和他都没什么深仇大恨,何况是你。”
他说,“你那天没点名道姓,没人知道是针对他;你给他打个电话,低个头也就过去了;要实在过不去,让你姐出个面——”
“我姐出不了面。”
“言夏!”
周朗连名带姓喊她,声音里听得出恼怒。
言夏看着海面,月光滟滟,随波千万里。
她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月亮是不真实的,整个晚上都不真实,包括身边的人。
室利国的真实也许是终日热辣辣的阳光,被汗糊掉的妆,迟迟打不开局面的焦灼。
她双颊发热,可能是真醉了。
她问:“永嘉是要倒闭了吗,周总这么闲?”
“我是为你好。”
言夏觉得更好笑了,这个没事都爱搅三分绯闻的坏人,这会儿倒来给她装正经。
她半扬起面孔:“你要在这里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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