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的光在瓷白的肌肤上窜动,唯有眉目漆黑,就如同古老国画上的钤印,硬生生定住这缤纷五色,生出清冽之气。
周朗偏有种祸水的错觉。
他伸手与她相握:无论如何,生意是生意。
言夏反手一杯酒泼上他的脸。
然后如愿以偿看到周朗过于强硬的表情裂开,露出诧异又懵然的神色。
她凑近他,太近了,能闻到他身上的气息,混着鸡尾酒,和她想的不一样,是橡苔皮革的硬质,粗粝和阴郁汹涌而来。
“周总,合作归合作,我不会容忍人一再对我无礼。
无论是谁。”
这注定不是个能够平静过去的晚上。
老太太不是第一次被送来急救了。
这半年里来了有七八次。
好容易安顿好了,主治医生困乏得大口大口灌咖啡。
“令堂这个心理问题,已经危及到生理健康。
通俗一点说就是,她没有生志。
一个人不想活了,就,”
医生停了一下,无论如何,这种论断对于家属都有点残忍,“药物就很难起到作用。”
所谓药石无灵。
“医生您再想想办法,我妈她——”
“有个比较古老的医案,”
医生沉吟,“但是我也没有把握——”
漫长而沉闷的夜色,窗外一道霹雳,春雷响了。
第4章
四
江华的耐心耗尽了。
他一开始就不该信这个女人!
黄家这样的老派人家,怎么可能人一死就卖东西,也不怕被戳脊梁骨。
他决定找她谈谈。
实在谈不下来,就是拼着得罪张老、袁老也得把她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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