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魏家不久前还是世家末尾,即将掉队,这会儿就成了头一份的勋贵人家!
运气可真好!”
顾窈身形一顿——
卢贵妃?
卢佩秋竟是当了安王的贵妃?那马球会那日,她是与安王私会?那会儿为何不说呢?
“运气再好也没有魏珩好!
升官发财死老婆,全让他碰上了!
如今又被庐阳公主念念不忘,还承诺即使当了驸马也不必拘于后院,这运气!”
另一人笑:“便是他婆娘不死,也要被换了。
听闻前面那个死了的,是乡下姑娘,挟父母之恩才能嫁给他,当时京中可传得沸沸扬扬。
要我看,还是庐阳公主与他更相配!”
顾窈忽地站起身来,走到那一桌男客前方,脸面紧绷,抱胸看着他们。
她面无表情,腰侧挎着长剑,又穿着武服,像是个练家子,瞧上去便不好惹。
那几个男人警惕地看着她,各自身形绷紧,道:“你有何事?”
顾窈:“他夫人没死。”
“他也不会娶别人。”
她虽如今还不知晓魏珩的动向,但知他对自个儿必然是真心的,绝不会如谣传一般。
那几人见她没有打斗的意思,当即笑了:“姑娘,你可别胡诌。
你可知当年他们成婚,京中布赌局,押他二人一年内和离的占了七成!
如今人虽死了,赌局不成立,但可见大伙都是知晓事情的。”
“你一个外乡人,甭跟着凑热闹。”
说罢,他们又吃吃喝喝起来。
顾窈遭到他们轻视,咬了咬牙,轻哼一声。
她想到自个儿投进赌局的那些银钱,知晓要不回来了,心里不痛快,索性连馄饨也不吃了,起身往外走去。
路过老板的小摊,知晓她要给那群人上酒,假作让路与老板撞了下。
顾窈趁此机会,一小把泻药下进了酒里。
此物见效慢,必能让他们在赶路途中一泻千里。
让他们爱多舌!
顾窈掩了下唇边的笑,正色走出去。
她丢了块银粒子在老板桌上,潇洒策马离去。
·
她这般游山玩水了二十来日,中途还学习了各地刺绣技术,脑子里思索着该如何融进宜绣里。
她没旁的本事,也就刺绣能看,自然更要好好把握。
且这回,顾窈识了字,看什么都不再是睁眼瞎,独自游玩开心极了,一晃一晃便到了陈县。
在城外的荒山上,她牵着马儿来到盛放着野花的父母坟前。
两个坟包相隔很近,长草也长花,坟前虽没祭品,却干干净净,并不显得凄凉。
大约是她那些好友有为照看一番。
顾窈心里感动,将新的祭品放上,坐在坟前,开始絮絮叨叨地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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