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到韩胧,父帝的脸色顿时越发青了,他拿剑指着韩胧:“妖孽!
妖孽…”
我明白了,肯定是董棠,将我与胧儿的事,抖给了父帝。
我挡在胧儿面前:“父帝,你要杀他,还不如先杀了儿臣。”
我无畏地说,“而且,儿子是真的喜欢他,母后也没有反对。”
父帝整张脸气得变形,他指着我:“反了,反了!
你母后纵着你,由你胡来,父帝又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你深陷迷谭、阴阳倒错。”
他怒上心头,气急攻心,吐出一口恶血,昏倒在殿中。
我忙命人传唤太医。
太医先是给父帝服下药丸,却好不见效。
继而针灸了一会儿,父帝这才睁开眼来。
一醒来,便大骂我,还嚷着要离开太子府这个污浊之地。
我只好命马车载着父帝,送他回宫。
自己则骑马在后,遥遥跟着,生怕出什么差池。
我倍感内疚,倒不是因为我和胧儿不容于世俗的感情,而是自责没有早些告诉父帝此事,好叫他老人家提前有个心理准备。
将父帝送回极乐殿不久,母后约莫是听闻了父帝气病的事,也匆匆赶到了皇宫,守在父帝榻旁,照料父帝。
母后出来倒药渣,见到因良心不安而守在殿外的我后,将我拉至一边:“阿爖,你现在长大了,有什么想法母亲也管不着你了。
你喜欢谁,女孩也好男孩也罢,母亲都会由着你的性子来。
只是……”
她缓了缓,语气十分严肃:“你要清楚枕畔之人究竟是什么人,表象之下,他的真实面貌你可能接受?切莫如你母亲一般,与你父亲二十年夫妻,却要到你出生后几年,才渐渐看透他。”
我大是惊疑:“母后,您的话到底什么意思?父君又怎么了,胧儿又怎么了?”
母后长叹一口气:“说韩胧吧。
前些日子,我派人去查了韩胧。
你说他是中山来的韩氏农户,但母后调了远宁城鹜县的农户籍册,并无韩家。
你还说最初你救下韩胧,是因其受渠庄主手下的恶棍所胁迫恐吓。
是,据查,中山确有渠邵义庄主。
但他经营山庄操劳过度,早在十年前就逝世了。
再后来,渠家庄不知由什么原因,也销声匿迹了。”
“所以,既然那些人的身份是编造的,那韩胧,又是不是真的是韩胧?阿爖,你真的清楚吗?”
母后朝我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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