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脸,太丢脸了。
步云楼一路上是用袖子捂着脸灰溜溜逃回房间的,连向雁迟雪赔罪的事都没有勇气当即去做。
他竟然……抱着一个男人亲,还在大众面前露出骄傲的弟弟把那堆漂亮的姑娘都惹毛了……。
玉树临风英俊潇洒的形象应该在那些姑娘眼里粉碎的干干净净,她们估计以为他是猥琐男或者是变态了。
这若是在修真界传出去,整个祖宗十八代的脸都要被步云楼一个人丢尽了。
“妈的,昊晟,你狗娘养的,给老子等着!”
步云楼越想越尴尬羞耻,那张俊容扭曲的不成样子,拳头用力朝着屋内的圆桌一砸,桌子四分五裂,木碎粉末在地上洒落一片。
他讶异,这桌子怎么如此脆弱。
忽而出现了个侏儒海棠盆栽精怪跳在桌上记着账目,它偷偷收回了在桌脚处踹了几脚的小短腿,一本正经道:“这位客官,桌子价值八千灵石,咱们鬼火川客栈在黑风沙漠之中经营不易,故而客人损一则需赔小店数目为二,合计这桌子需赔一万六灵石,地面是用上好的昆仑云石为底层所筑,有深痕的刮擦痕迹,看在客官身份不一般,就省去零头,需六万灵石。”
“就这破烂的红木圆桌,八千灵石都亏了,你要老子给你一万六?”
步云楼气得跳脚,手中的剑在粗糙的地面指了指,说道:“就这凹凸不平的石面,你说要六万灵石?你们这是哪里来的黑店,吃人都不吐皮?”
侏儒精怪倒挂在房梁上翘着腿,看着那男修气急败坏,手上的毛笔用记快了几分,“客官,云岚小窗畔的长颈大瓷瓶价值十二万灵石,您的剑气差点就刮到了,您应该庆幸,这十多万不用记在赔偿的数目里。”
步云楼看着那木雕窗前的花瓶摇摇欲坠,自知那精怪应当没在骗人,连忙上前扶住,再一转身,那精怪已经拿着账本离开了,桌上多了一根写着欠款的玉签。
他拿着玉签双手发抖,额间汗沁出,着急地摇晃着诛邪剑,道:“前辈,你快出来,我摊上大事了,欠了一笔巨款,若是这件事被宗门知道,我和小雪的婚事就凉了,前途也断了,一切都完了。”
“蠢货。”
有个阴冷的男音从剑内传出。
“解铃还须系铃人,去寻那位让你现在君子风度皆无的人,本座自有办法把一切推到他身上。”
步云楼一听剑内前辈所言,抹去了汗,松了口气,俊容又神采飞扬,卷起袖子说道:“都靠前辈帮忙了,这狗东西,是该让他再见识见识本公子的实力,好好惩罚惩罚。”
——
一间雅房内,雁迟雪坐在桌旁,那张符咒和一本初级咒法书摆在一块儿,咒法术摊开着,上面的练习咒符正与这黄符上的符咒有异曲同工之妙,尾端折角皆有个人风格的弯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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