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和曲一鸣干的脏活不仅事发,而且曲一鸣还跑了!
没准他还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在自己头上!
齐翼越往下想越心惊,牙齿也因为恐惧和愤怒抖得上下作响:“自首...和立功,对我有什么用?”
“自首是如实供述自己的罪行,包括公安机关还没有掌握的犯罪事实。
立功简单来说是检举、揭发他人犯罪行为,必须是查证属实的。
如果齐先生你成立自首和立功的话,可以在一定程度上从轻或者减轻刑罚。”
吴律师看着面色难看的齐翼,下意识又补上一句:“重大立功可能免除处罚...”
齐翼正在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
在曲一鸣保释离开前,他苦苦哀求对方拉他一把,曲一鸣却丢下个嫌恶和仇恨的眼神扬长而去;他被关押的这几天,心惊胆战,吃不好睡不着,半夜还传来犯人发疯般的嚎叫,一向跟着作威作福的他接受不了这巨大的落差,眼看着就要崩溃。
他手上有的是曲一鸣的把柄,既然对方已经把他当做弃子,自己又何必替他挡枪?!
把他以前干的破事都举报了,说不定自己能逃掉牢狱之灾,再不济也可以减少一些坐牢的时间。
对,就是这样!
他完蛋了曲一鸣也别想好过。
齐翼目眦尽裂,表情狰狞的说道:“我要检举!
我要揭发!”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这头汤曼娜愣愣盯着地板沉思着。
她手中握着因为长时间通话而微微发烫的手机,手不自觉地抠着沙发的缝隙。
一旁的林华忍了很久,还是开口问道:
“洪娴制片怎么说?”
洪娴是《凤泣长安》剧组制片人团队里唯一的女性。
汤曼娜和她也只是在饭局上见过两三次、加过微信好友但不说话的泛泛之交。
整个剧组分为A、B两组同时拍摄。
A组一直在象山影视基地,主要拍主演们的重头戏,所以制作团队是跟组驻扎在象山,只有一个执行制片每三天往返一次横店监督、结账。
最开始被骚扰的时候,汤曼娜也想过要投诉给制片人。
但是在证据不够充分和经纪人的阻挠下,她最终还是没有鼓起勇气。
在向蕾没出现前,她唯一做的就是忍受。
向蕾交代她,把曲一鸣被捕的视频和她被骚扰的聊天截图发给制作人。
汤曼娜的第一反应就是打包发给洪娴。
因为她也是女人,女人之间会更容易理解对方的处境。
在这方面汤曼娜料想得不错。
发给洪娴不到半小时,对方就联系上她。
在电话里详细问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和视频的来源,她只含糊不清的说是有人匿名传给她的,并不清楚摄像之人。
洪娴好言安抚了一阵,但没给出什么实际的承诺。
只是说会把这件事通告到出品方和制作组,待查实后一定会给她个交代。
汤曼娜听出了洪娴话里的迟疑,心下也不抱什么希望。
开机到现在快两个月了,如果临时裁撤导演,对于之前拍的戏份可能存在使用不了的风险;况且个人作风问题,只要没影响到工作正常开展,出品方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基本上是行业的常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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