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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小瑜明白向蕾指的亮点是哪段。
调整了姿势和表情,迅速进入状态——
先是眼神上下游移打量着空气,脸上几分埋怨几分担心,语气又娇俏地指着空气说道:“阿古侬到上海伐到半年,竟然噶快形到漂亮小姑娘,怪伐得报纸高头帮侬起了啧“风流富少”
额诨号,阿爸了给窝里看到额重光伐要特桑气哦(意为哥你来上海不足半年,竟如此快有佳人作伴,不愧报纸上给你起了“风流富少”
的诨号,爹在家中看到时可好一阵生气呢)”
。
乍一瞧着以为她是在对哥哥泄火,但一席吴侬软语到嘴边是旁敲侧击的关心和嗔怒,半分不会让听者生气反而甘之若饴想听她再多说几句。
东哥和另一男评委清楚的get到了这份娇态,纷纷露出直男的微笑。
“这里的改动是因为读过原着小说了解到,崔幼娘是在上海出生的,而且在当时的名媛圈也是排得上号的人物,想来应该是会说上海话的。”
程小瑜演完后说道,尤其是向在场唯一的女评委解释,“然后书里崔幼娘着急起来也会说几句正宗的上海粗口,所以在这段就大胆的改成了上海话。”
鸭舌帽女生这才露出笑容,对程小瑜一连串考验的结果让她很满意,“总算是出现些有趣的人。”
她转向向蕾,“你为什么说作者写的崔幼娘是全文无一字说爱,但笔力之下可见的都是情深意重?”
向蕾微微一笑,她现在很清楚鸭舌帽女孩子的身份了。
“崔幼娘长于贵门,消散于海。
有人说她死得轻于鸿毛寥寥草草,但我觉得作者已经把能作的最好结局献给了她。
家亡国破,长兄嫂子皆传身亡,她有鸿鹄大志又能如何呢?她最终的任务就是保守住一个秘密,即使这个秘密真的由她说出去,旁人也不会怪她,只会叹乱世中的蚍蜉撼树是异想天开不切实际;作者也完全可以写她狡诈欺骗求能茍活下来等待与亲人相会的情节,但却还她一个彻底的清清白白,不染鲜血和可以令人幻想她仍旧能活下来的乌托邦开放式结局。”
她直视着鸭舌帽女子的眼睛,对方也灼灼地看着她:
“西瓜笔下的女子,没有一个是用来衬托男人和当作工具人。
作者表达的是她们在成为女儿、妻子、母亲身份前,首先是一个独立、不亚于任何男人的女性。
不仅仅是崔幼娘,《永不熄灭》中的每一位女性,我都读懂了作者的热爱和难舍。”
鸭舌帽女子没有再多问什么,她扭头对东哥说道:“就定程小瑜了,我没有意见。”
说罢告了个别。
在经过向蕾身边时停顿了一下并拍拍她的肩膀,“你,很好。”
后快步离去,只留下个纤瘦的背影。
向蕾看着她的身影若有所思。
东哥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
“哟这也快中午了咱们也不磨蹭了。
程小姐,今天表现得很出色,就定是你了。
待会我们一起吃个午饭,讨论一下合同和报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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