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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育芩斜眼看向周明夷,突然忍不住笑道:“真是个傻子,今日居然还能一次碰见两个。”
周明夷面露惑色。
“采采不喜欢我,哪有女孩子在不了解不打探对方底细的情况下就随随便便地吐露自己的心意。
虽有人问起过我的籍贯何处,是否婚配,但我从未吐露。”
黄育芩笑了起来,“采采今日所为,恐怕只是为了声东击西,探听虚实,就不知襄王有没有心了。”
周明夷岂能不懂黄育芩的意有所指,连忙解释道:“那丫头是我看着长大的,她不会起这般心思的。”
第二日一早,周明夷就将黄育芩从内间的床上摇醒。
“我思来想去,放你一个人留在永州,我不放心。”
“有什么放心不放心的,让我再睡会。”
黄育芩翻了一个身,将后背留给了周明夷,周明夷见状,便索性蹬靴上床,孜孜不倦地劝起。
最终,黄育芩睡眼惺忪地与周明夷并辔,周明夷忧心他摔下马去,便只好委屈自己与黄育芩共骑。
孙一千不赞同地撇撇嘴,周明夷眼尖,自然也看到了。
“若是我将他留在城中,与采采低头不见抬头见,反而不好。”
“我原想昨日回去后好好地宽慰采采一番,采采却嫌我烦了,将我轰了出来。”
孙一千冷着脸。
“怪不得今早见你眼下青黑,想必昨夜未曾安寝,也是,家中有妹长成,兄长难免操心。”
周明夷心情畅快,绝口不提昨夜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更不会自省自己将黄育芩这株在京中长得好好的桃花树硬生生地移植过来。
此次周明夷只带了孙一千和由二十人组成的小队低调行进。
此行的目的地袁森所在的宛州,当务之急便是游说袁森与自己结成守望互助的盟约。
“听你们说,袁将军在宛州伐山垦地,引水修桥,聚拢民心,操练兵士。
他既不听从朝廷号令,却不拥兵自立。
可见是待价而沽,所求甚大。
如果筹码小了,未必足够打动他,真是棘手得很。”
黄育芩听得周明夷和孙一千聊天,闲闲地插了一嘴。
周明夷道:“老狐貍。”
孙一千冷脸相对,仍旧记恨着昨日由他引起的风波:“莫非黄公子有锦囊妙计?”
先前孙一千就看不上黄育芩,如今再加上他妹子的事情,眼下更是针锋相对。
周明夷只得从中调停,黄育芩无意与他争执,便只是实事求是道:“袁森的做法看似聪明,实则自取死路。
若是朝廷平叛成功,即便得他襄助,恐怕也要拿他第一个开刀了。”
“试想,即便是尽心辅佐越王的文种最终却落了鸟尽弓藏的下场,更不必说袁森起落之后,仍旧得朝廷重用,却不思老骥奋蹄,以报皇恩,却拥兵自重,偏隅一方,便是大大的谋逆之举了。”
黄育芩笑得云淡风轻。
孙一千冷哼一声,驱马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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