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意阑看着空荡荡的家,觉得不出意外她还要和苏蔓婷有口舌之争。
果然,她回到房间,连治咳嗽的药还没打开,苏蔓婷就推门而入。
许意阑忘记了那晚苏蔓婷又和她说了些什么,她只记得苏蔓婷可憎的面孔,记得她刻薄的语气,记得她习惯性地对她发完脾气之后还要问她有没有错。
许意阑低头勾了勾唇角,说:“我知道错了,我以后不会再回去看爸爸了。”
她其实很会审时度势,知道苏蔓婷爱听些什么,“等你和梁叔叔结婚,他就是我爸爸了,我知道我该怎么做。”
一向在许强的问题上据理力争的女儿突然间服软,苏蔓婷还有些不可置信。
但她这个女儿她知道,就是个纸老虎,平时刮风下雨声势造得再打,最终还是会被驯服。
思及此,苏蔓婷有些洋洋得意,她觉得那天当着梁秉词的面教训许意阑是个正确的选择。
即使梁秉词会觉得她是个刻薄的继母那又如何,她是这个家里的长辈,小辈就应该对她有最起码的尊重。
而且,许意阑居然敢一而再地蹬鼻子上脸拂她的面子,和梁秉词脱不开干系。
她这个女儿不知什么时候和这个未来的继子关系这么好,他居然一而再再而三地给她解围。
这是苏蔓婷绝对不允许发生的。
即使她不爱许意阑,但她必须把她紧紧攥在手掌心,错得就罚。
许意阑的一言一行都代表了她这个母亲的形象,她绝不允许出任何差错。
苏蔓婷难得对她温和了下来,她摆弄着手上的戒指,“你和你哥哥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的?”
许意阑抿了抿唇,“是你说要我和哥哥打好关系的。”
苏蔓婷被噎了一下,又说:“以后没什么大事就不要和他交集了,听你梁叔叔说他脾气挺怪的。”
许意阑立刻应下,“好。”
“对了,等你梁叔叔回来,咱们一起去看你奶奶。”
苏蔓婷加重语气,“这次不许出任何差错,否则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知道了。”
闻言,苏蔓婷才满意地离开。
于是,许意阑这几天便一直乖乖呆在家里,跟着钢琴老师练曲子,感冒也渐渐好了起来。
同样,这几天梁秉词也没回梁家。
她最初拐着弯地向桐姨打听他的行程,桐姨每次都说这种是秉词不会和她讲的。
后来,许意阑按捺不住,给他发了几次微信,每次都是石沉大海杳无音讯。
许意阑有些烦躁,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憋了一肚子气。
直到周末,梁伯庸回家,几人打算一起去医院,许意阑才再次见到了梁秉词。
那天早上,许意阑特意挑了条白裙子,简单画了个淡妆,戴上小巧精致地珍珠耳环,拎着苏蔓婷让她送给奶奶的补品下楼。
走到楼梯拐角处,她就看到了那抹熟悉的身影。
男人站在落地窗前,背影挺拔而坚定,他一手举着手机,一手在拨弄身边的绿植。
许意阑说不出那种感觉,像是他离开的那天早上下的那场小雨,轻轻柔柔地飘进了她的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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